易明深沒再作聲,耐心的煮茶。
對於茶道,尤舒不是很精通,略懂一些。她大學教授特愛好這一口,她當時為了偷師成功,特意苦練了一番,雖說效果不佳,目的也算達到了。
尤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瞧著易明深的手看。
易明深的手很好看,修長而骨節分明,尤舒是個手控。
不論男女好看的手,她都喜歡。
尤舒在演藝圈三個年頭多了,手底下的男藝人不少,內斂、沉穩,型男路線的,在公司的包裝下應有盡有。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演藝圈的那些藝人截然不同,沒有任何包裝,矜貴、內斂似乎都是與生俱來。
其次尤舒的眸光落在了易明深無名指的那枚結婚對戒上麵。
這枚鑽戒她記得,是領證那天易明深給她的。
當初易明深說這對戒指是為了擋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沒戴過。
還完好無缺的保留在了公寓裏。
尤舒想了想把話題引向正題,舔了舔唇瓣深感歉意的開口,“易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太晚,明早我一定奉上離婚協議書。”
易明深煮茶的動作微頓,抬頭,深眸睨著她,淡笑,“不該叫老公?”
“……”尤舒瞧著易明深,眸子一頓,一口氣卡在喉嚨沒上來,差點心肌梗塞。
易明深幽深的眼眸微垂,扶著手腕,遞一杯煮好的茶給尤舒,“秦律師目前應該不在北京吧。”
“是呀~”尤舒接過茶尷尬的小口品了品,看來他也找過秦律師了。
易明深笑了笑,把點菜本遞她,“我點了幾個菜,你看看還有沒喜歡的,再點一些。”
還處於尷尬中的尤舒把點菜本放一邊,扯了個笑意,“我都行。”
易明深瞧她不自在,輕聲笑了笑,“先吃飯。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月,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尤舒耳根莫名尬。
易明深的嗓音真的很低,很性感。
傳說中的那種聽一聽感覺耳朵都能懷孕用在他這裏一點都不誇張。
呸,經紀人犯花癡是大毛病之一。
她要隨時秉持清醒。
尤舒自我調節了下情緒,認真思考問題。
所以易明深叫她過來,不是來談離婚的事情?搞什麼鬼?
不一會,菜一道道上來,尤舒試探性的開口:“所以易先生找我來是?”
易明深:“吃飯。”
尤舒:“…………”其實她很忙的...真真兒的忙...
易明深拆開一副餐具,遞到尤舒麵前,“這家的菜品不錯,你多吃點。”
尤舒垂眸看著一道道菜,太熟悉了,都是她愛吃的,這段時間太忙,好久都沒這麼正式的吃一頓飯了。
“沒印象了?”他問。
“什麼?”她是完全沒一點印象,不是沒印象。
“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的地方。”易明深替她添了一碗湯遞她,提醒。
“……”
尤舒盯著身前的蓮藕排骨湯愣了愣。
易明深:“想起來了?”
尤舒點了下頭,表麵很淡定,實則還是有些驚訝啊。
易明深又道:“兩年前你就點的這些,應該都是你愛吃的。”
尤舒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易先生觀察很入微,記憶力也不錯。”
尤舒真心覺得易明深的記憶力不錯,兩年前他們就匆匆見了一麵,沒想到兩年過去,他不但還記得她,連這些細節都還記得。
她對他幾乎沒印象。
更別說其他。
易明深笑笑不語。
尤舒想了想有些話還是要說的,雙手端起身邊的茶敬易明深,“兩年前的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跟易先生說聲謝謝,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