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刮著幹枯的風,很冷。
易明深把外套披她身上,“把外套穿上,外麵冷。”
“謝謝。”尤舒攏了攏外套穿好。
“還有什麼愛好是我不知道的?”她的射擊玩的很漂亮,至少好幾年的功底。
尤舒沒說,仰頭看向天空,她伸手,“下雪了。”
“嗯。要不要去吃宵夜?”易明深應了一聲,高大的身軀從後靠近她纖瘦的倩影。
隻是這次尤舒有防備,在易明深靠近她時,她不著痕跡的躲得遠遠的,今晚他們太過於熟絡了,不適合。
她繃了繃唇,“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易明深注視著她快步離去的聲音,笑了笑緊跟上。
在車上,兩人無言。
因為下雪的緣故,又是晚上,易明深駕車比較謹慎,再加上尤舒在刻意疏遠他。
易明深隻能慢慢來,不能太逼她。
一個小時後到達民宿酒店,下車後,易明深問她,“和章澤談資源的事情準備怎麼樣了?”
“嗯。都好了。”尤舒輕聲又客套。
工作上易明深沒多過問,尤舒不是第一次談資源,她能處理妥當。
“這些你是帶進房間還是先放車裏?”易明深下頜點了點後車座的多啦A夢。
易明深目光沉沉的落在後座尤舒一直抱著的那個大的多啦A夢的身上。
那個她一直抱著的大的也沒拿。
“都不打算要麼?”易明深溫和的嗓音更多是沉悶。
尤舒眸子垂下,“不了。”本來就不是她的。
“為什麼。”易明深凝視她笑著問。
尤舒頭垂著很低,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易明深的嗓音沒什麼特別的變化,甚至淡淡的嗓音還摻雜著絲絲笑意,她卻一種彷如千金壓頂直至向她逼來。
她垂在兩側的手緩緩握著風衣兩側,頭頂滿布著一絲麻意。
尤舒理了理思緒,她認為該跟易明深說清楚。
她沒那個時間更沒興趣去做別人之間的第三者,不希望把他列為腳踏兩隻船的渣男行列中去。
雖然他們是合法領證的,原則上他們是夫妻,但實際意義他們都清楚,當時隻是各取所需。
尤舒坦然了心中事實,那些別扭也就沒了,她抬眸迎上易明深喜怒不明的深眸,淡笑,“女孩子都喜歡這些,易總給你女朋友,”
“易總?女朋友?”易明深瞧著她一字一頓,平展的眉擰起。
尤舒麵帶微笑,用最坦蕩的麵容應對他,也是最疏離的方式。
她這樣的態度,易明深看著十分紮眼,卻因此將原本緊繃的心也豁然放開了。
如果是其他原因,他需要用時間去改變,但這個子虛烏有的原因好辦。
他忽然靠近她,一隻長臂壓在尤舒身後的車頂邊緣,他傾斜下來,嘴角酌了一絲笑意,“所以你忽然跟我又客套起來,是在別扭這個?”
“沒有。”尤舒回答得很快,一雙明澈的眼眸忽閃忽閃的有些心虛聲音很小,她聽到了頭頂灑下了一聲淺笑。
尤舒現在隻想逃離他這種不適合的曖昧姿勢,才有這個想法,易明深跟能讀懂似的,另一隻原本插在褲兜裏的手撐在了車頂另一側,尤舒被困於他長臂之下。
兩人誰也沒挪動步子,也沒講話,就這樣耗著。
她垂著眸,他微俯首凝她。
易明深將整個過程沉思了一會,尤舒對他周邊人不了解,而他周邊沒有女性,唯一隻有倪諾那隻粉色箱子。
他緊蹙的眉心舒展開,嘴邊綴笑溫聲解釋,“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