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段(1 / 3)

根,滿嘴鮮血,陰冷的臉上青青腫腫甚是慘烈。

佐助如此強大的怨氣到底由何而來?鳴人看著這一幕,實在不能理解佐助的想法。如果是因為沒能抓到他的仇人宇智波鼬,也不用這般憤怒吧?

又一記重拳橫掃而過。絕已經昏了過去,鳴人打了一個戰栗,連忙衝上去繼續進行阻止。

“佐助,快住手!”鳴人衝對方吼道。

可是宇智波佐助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一般,繼續揮動拳頭。一向冷漠的雙眼此刻瞪大到極限,渾圓的黑色眸底仿佛燃了看不見的熊熊火焰。這樣的佐助令他陌生。

他上前給了佐助不輕不重的一拳。佐助的頭歪到一邊,但手仍是揪著絕的衣領沒放。

宇智波佐助轉過頭冷冷地看他,“幹什麼。”

“你會打死他的,住手吧。”

“打死也好,反正讓他活著也沒好處。”佐助微微眯起雙眼,輕描淡寫地說。

“他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抓回來的俘虜,我們什麼都還沒問出來,不能殺了他!”鳴人握住拳大聲說。

“哼。”佐助瞟他一眼,然後鬆開手把絕甩出去,“就算讓他活著,他也什麼都不會說的。”

“佐助,你不覺得你對宇智波鼬的執念太深了嗎?”鳴人靜了幾秒鍾,然後沉聲說。

對宇智波鼬了解得並不多。幾乎所有接觸都是通過佐助。年幼時雖然與佐助長年處於亦敵亦友的狀態,但是佐助心情好的時候會對他說起他哥哥的事情,一半是炫耀,一半是自豪。他的哥哥是學校建校以來絕無僅有的天才學生,他的哥哥13歲就考入了東京大學,他的哥哥是木葉警備機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小隊長。宇智波佐助說著他兄長令人豔羨的事跡時,臉上眉飛色舞的光彩擋也擋不住。

雖然從未正麵見過佐助的哥哥,但他有一次確確實實無意中見到他了。

是一個漂亮的人。用漂亮來形容他比帥氣更妥帖。那天他來學校接佐助一起回家,他站在漸沉的夕陽中,瘦長的身形,和佐助像極了的清冷麵孔。佐助雀躍地衝他跑過去,他兀自靜靜站在那裏,露出溫潤的淡淡笑容。

那畫麵太美好。自己一時間竟無法動彈,隻能站在某個隱蔽的角落裏羨慕地看著。這中羨慕一直維持到佐助的兄長一夜之間滅族為止。從那以後,佐助就再也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過兄長的事。偶爾提到,也是滿腔恨意。作為佐助的朋友,佐助的仇人也是他的敵人。他這樣想。

“你的執念太深,會慢慢毀了你自己的。”鳴人蹙起眉頭看著他。

“我說過,我們一點也不一樣。別用你的觀點來決定我的。”佐助轉過身,麵無表情地拉開門走出去。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執著呢!”鳴人追出去,“複仇之後你又能得到什麼?就此罷手吧。或許對你對他都好。”

佐助冷冷地瞥他一眼,繼續走,“與你無關。”

“可是我們是朋友啊!”鳴人在身後喊道,“你也承認過,不是嗎?”

宇智波佐助漸漸停下腳步。靜靜站了很久,久到時間仿佛都藏匿了腳步,他微微歎了口氣,抬頭望向窗外無垠的天空。天空透露出淡淡淺淺的絳紫,仿佛清水中被染進了妖嬈的幾縷染料,一種近乎毀滅的絕美質感,沒有任何破綻,像是有一股力量被壓抑著,卻依舊掙紮著想要衝破束縛。驚人的美麗。

“我愛他。所以我要找到他。”仿佛是自言自語,卻又說得清清楚楚。

鳴人瞬間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佐助轉過身冷冷地勾起嘴角,“怎麼,傻了?”

鳴人沒有說話,隻是垂下頭,隔了幾秒重新抬起頭,“或許我應該略有察覺,佐助你又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