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似看著才練完劍走進來的鬱謹,笑問:“今日還不去上朝麼,不怕憤怒的大臣把你撕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鬱謹擦了擦額上汗水,不以為意道:“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過了這三日他們恐怕就顧不得生氣,而是盼著我趕緊上朝了。”

不出鬱謹所料,群臣很快就把憤怒的心情壓下去,被擔憂與焦灼淹沒了。

新帝和太上皇不一樣啊,該不會是個昏君吧?

尋常人以為皇上是昏君他們就能推翻?別開玩笑了,再大的昏君也得受著。

皇上快些上朝吧,知道上朝,至少還有救。

在群臣不知道失望了多少日後,終於盼到了新帝上朝。

這一刻,群臣險些熱淚盈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竟無人敢第一個開口指責鬱謹連日罷朝的任性。

最終,群臣視線都落在顧尚書身上。

個高的頂上吧。

顧尚書輕咳一聲:“皇上,國家大事不可兒戲,您數日不上朝可知給臣民帶來多大影響?”

鬱謹聽得想翻白眼。

老家夥又想糊弄他。

幾天不上朝天就能塌了?

遇到那些數年不上朝的帝王,大臣們不是都活得好好的,甚至有種當了主人的錯覺,做事更來勁。

他麵上卻是一副受教的模樣,語氣溫和:“顧尚書言之有理,那就開始議事吧。”

很快群臣輪流啟奏。

鬱謹認真聽著,或是給出決斷,或是給出建議,竟十分妥當。

群臣真的感動了。

感謝上蒼,皇上不是昏君!

直到有個大臣重提充盈後宮一事。

鬱謹臉色陡然轉冷,盯著那名大臣涼涼道:“李愛卿就對朕的後宮如此關心?”

那名大臣立刻跪下來,又是憤怒又是驚懼:“微臣不敢,充盈後宮為皇上開枝散葉乃是關乎社稷安穩的大事,不得不重視啊!”

“夠了!”鬱謹起身,麵罩寒冰,“朕心情不適,散朝吧。”

新帝又甩袖走了,留下眾臣齊齊看向那位大臣。

那名大臣委屈至極:“我的提議難道不該?諸位就由著皇上如此?”

有人苦笑:“沒人說不該啊,可皇上又罷朝了。”

消息傳到景明帝耳中,景明帝又忍不住跑到皇太後那裏八卦:“老七想得太簡單了,等著看吧,再上朝定然有人要死諫。”

鬱謹這次心情不適的時間更久,等到再次上朝,一名言官慷慨激昂指責一通,照著殿上金柱就撞去。

一名不知藏在何處的侍衛穩穩拉住了他。

“放開我,如此昏君,要亡我大周啊!”言官狀若癲狂。

鬱謹冷冷一笑:“朕初登基,風調雨順,百姓安樂,政事雖不如太上皇得心應手,卻也未出過大差錯,而王禦史你如此著急給朕扣上一頂昏君帽子是何居心?朕看你根本不是為國為民,而是沽名釣譽!”

言官羞憤欲死,然而掙紮不開侍衛的束縛。

“來人,把王禦史拖到午門廷杖,打入天牢!”

“皇上不可啊!”以顧尚書為主的一眾文官跪地勸阻。

武將則看起熱鬧。

說到底這麼多文臣為王禦史求情,不過是因為皇上對言官動手觸動了文臣們的利益,不關他們武將的事。

嘿嘿,早就看著這些上躥下跳的言官煩了,他們可沒少挨彈劾。

鬱謹麵無表情掃過跪地的臣子,冷冷問道:“你們是要一起去午門跪諫嗎?”

眾臣一怔。

皇上若是一意孤行,他們確實有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