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詩與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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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此刻三杯酒喝了之後,隻感覺火辣辣的,但是一會便沒什麼感覺了,他不知道酒精慢慢被他體內的排毒細胞分界消化了,所以自己也覺得奇怪。

周文抓起剩下的大半瓶白酒,一幹而盡,真tm爽快,不過十秒之後又恢複清醒了。

周文無奈的搖搖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蘭特突發豪情,吟起詩來。

周文道:“什麼意思?”

蘭特道:“看來你沒讀過書。這第一句當然是指黃河特別長的意思,你看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周文問道:“那第二句呢?”

蘭特道:“第二句嘛,高堂,大概是指爸爸媽媽,你看電視裏麵的一拜高堂,拜的都是父母,父母拿著鏡子傷心有了白頭發。”

周文道:“老人家了,白頭發不是很正常嘛,有什麼可悲的?”

蘭特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後麵還有半句呢,朝如青絲暮成雪,早上去染頭發,結果染成青色的不說,晚上一洗又成白的了,那不是坑爹嗎?”

周文道:“這樣說起來倒是挺可悲的。”

這時突然聽見一個女聲噗嗤一笑,周文和蘭特望過去,蘇琪在那依舊睡著,大概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了。

周文道:“不對,寫著詩的人怎麼也是古代人,好像是唐朝的……杜甫寫的,唐朝還有人染頭發,你逗我的吧。”

蘭特不屑的道:“切,沒文化真可怕,杜甫是現實主義派,寫不出這麼飄逸的詩來,況且了,這不是詩,是詞,詩都是四句八句,整整齊齊的。”

周文道:“我當然知道是詞,詩詞不分家。”

蘭特道:“好好,詩詞不分家,但是天下能寫出這麼飄逸的詞來,也隻有一個人。”

“誰!”

“蘇軾,蘇東坡!”

這時蘇琪又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而且還有些喘。

周文道:“蘇軾,那可是大詞人呐,可惜我隻吃過東坡肉。”

“所以你現在知道誰沒有文化了吧。”

“知道了。”

“告訴你吧,蘇東坡那是宋朝的人,宋朝那時候有人染發那是很正常的,所以才有了這千古絕唱,啊……早上染頭發,晚上一洗白了……真tm坑爹!”

“你再往下繼續!”

“不會了,隻會這兩句。”

周文白了他一眼道:“我以為你文化多高,我倒是還會兩句,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蘭特道:“這兩句跟上麵的意境有點格格不入啊,你是不是吟錯了?你看剛剛還罵‘坑爹’呢,現在怎麼又‘得意’了呢?”

周文道:“大概是理發店老板賠罪,給買了酒,後來和好了,喝酒之時你看那老板還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大概是讚歎一下自己的理發、染發的功夫。”

蘭特接道:“那我就讓他不止賠酒還賠錢,就是染個發要千金,也實在是貴了點……”

*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蘭特喝醉了,不止把名字留下了,把他肉肉的身體也留下了。蘭特趴在桌子上也睡著了。

蘇琪也真實的睡著了。

房間內兩兩張小床,周文將蘭特和蘇琪各自報到床上,周文抱起蘇琪的時候感到自己小腹有些異樣,二哥又想舉旗造反,周文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的自己定力還是很強的,被老頭子強迫練的童子功怎麼說也能起點作用才對。

周文一想,哦,難道自己到了“青豆初開”的時候了嗎?青豆開了大概就這種感覺吧?這兩天睡覺常常夢見各種女人,二哥的旗子也是常常高舉不下,自己考慮是不是找個機會把禁果一吃,不知道這禁果滋味如何,酸的還是甜的,為什麼世上的男人都愛吃?

周文耳朵,突然一動……

聲響不太清晰,或許是小老鼠什麼的。

床隻有兩張,反正自己也不太困。周文望著窗外的月光飄進來的月光,忍不住吟了剛剛那兩句詩“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月亮啊月亮,天生我才,真的有用嗎?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來幹什麼的呢?

我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呢?

生我者是誰?棄我者又是誰?

他們有苦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