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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此刻三杯酒喝了之後,隻感覺火辣辣的,但是一會便沒什麼感覺了,他不知道酒精慢慢被他體內的排毒細胞分界消化了,所以自己也覺得奇怪。
周文抓起剩下的大半瓶白酒,一幹而盡,真tm爽快,不過十秒之後又恢複清醒了。
周文無奈的搖搖頭。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蘭特突發豪情,吟起詩來。
周文道:“什麼意思?”
蘭特道:“看來你沒讀過書。這第一句當然是指黃河特別長的意思,你看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周文問道:“那第二句呢?”
蘭特道:“第二句嘛,高堂,大概是指爸爸媽媽,你看電視裏麵的一拜高堂,拜的都是父母,父母拿著鏡子傷心有了白頭發。”
周文道:“老人家了,白頭發不是很正常嘛,有什麼可悲的?”
蘭特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後麵還有半句呢,朝如青絲暮成雪,早上去染頭發,結果染成青色的不說,晚上一洗又成白的了,那不是坑爹嗎?”
周文道:“這樣說起來倒是挺可悲的。”
這時突然聽見一個女聲噗嗤一笑,周文和蘭特望過去,蘇琪在那依舊睡著,大概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了。
周文道:“不對,寫著詩的人怎麼也是古代人,好像是唐朝的……杜甫寫的,唐朝還有人染頭發,你逗我的吧。”
蘭特不屑的道:“切,沒文化真可怕,杜甫是現實主義派,寫不出這麼飄逸的詩來,況且了,這不是詩,是詞,詩都是四句八句,整整齊齊的。”
周文道:“我當然知道是詞,詩詞不分家。”
蘭特道:“好好,詩詞不分家,但是天下能寫出這麼飄逸的詞來,也隻有一個人。”
“誰!”
“蘇軾,蘇東坡!”
這時蘇琪又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笑聲,而且還有些喘。
周文道:“蘇軾,那可是大詞人呐,可惜我隻吃過東坡肉。”
“所以你現在知道誰沒有文化了吧。”
“知道了。”
“告訴你吧,蘇東坡那是宋朝的人,宋朝那時候有人染發那是很正常的,所以才有了這千古絕唱,啊……早上染頭發,晚上一洗白了……真tm坑爹!”
“你再往下繼續!”
“不會了,隻會這兩句。”
周文白了他一眼道:“我以為你文化多高,我倒是還會兩句,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蘭特道:“這兩句跟上麵的意境有點格格不入啊,你是不是吟錯了?你看剛剛還罵‘坑爹’呢,現在怎麼又‘得意’了呢?”
周文道:“大概是理發店老板賠罪,給買了酒,後來和好了,喝酒之時你看那老板還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大概是讚歎一下自己的理發、染發的功夫。”
蘭特接道:“那我就讓他不止賠酒還賠錢,就是染個發要千金,也實在是貴了點……”
*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蘭特喝醉了,不止把名字留下了,把他肉肉的身體也留下了。蘭特趴在桌子上也睡著了。
蘇琪也真實的睡著了。
房間內兩兩張小床,周文將蘭特和蘇琪各自報到床上,周文抱起蘇琪的時候感到自己小腹有些異樣,二哥又想舉旗造反,周文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的自己定力還是很強的,被老頭子強迫練的童子功怎麼說也能起點作用才對。
周文一想,哦,難道自己到了“青豆初開”的時候了嗎?青豆開了大概就這種感覺吧?這兩天睡覺常常夢見各種女人,二哥的旗子也是常常高舉不下,自己考慮是不是找個機會把禁果一吃,不知道這禁果滋味如何,酸的還是甜的,為什麼世上的男人都愛吃?
周文耳朵,突然一動……
聲響不太清晰,或許是小老鼠什麼的。
床隻有兩張,反正自己也不太困。周文望著窗外的月光飄進來的月光,忍不住吟了剛剛那兩句詩“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月亮啊月亮,天生我才,真的有用嗎?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是來幹什麼的呢?
我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呢?
生我者是誰?棄我者又是誰?
他們有苦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