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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坐在他的真皮座椅上,南國的初夏氣溫已經很高了,不過辦公室位於地下,中央空調係統源源不斷送來涼風,朱德庸額頭卻冒著汗,房間內很安靜,時間好像過得特別慢。
“百姓難,世間不公平,你認為你們是在為他們做主咯?”
周文實在不明白朱德庸憋了許久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哼哼……”周文笑了一聲,正色道:“沒錯,我們就是要打抱不平,就是要為窮苦人做主。‘劫富濟貧、盜亦有道’,這是我們祖師爺立下的規矩!”
朱德庸皺著眉頭,“誰是你們祖師爺?”
“盜聖‘時遷’!”
“盜聖?!啊哈哈……”朱德庸實在想忍住,“口氣很大,怎麼不說是盜祖?”
“盜祖已經被一個姓東方的搶了,沒辦法,退而求其次啦。”
“劫富濟貧、盜亦有道!那我問你,你們改變什麼了嗎?”
“我知道我輩力量微弱,但是我們仍然要努力前行,不管前方是否荊棘滿布,雖然從大的方麵改變不了什麼,但是我們能幫一個是一個,一句俗話不是說的好:勿以善小而不為!總比做國家的倉鼠好。”
朱德庸嚴厲的道:“你說誰是國家的倉鼠?”
周文哼了一聲,“你自己難道也要否認嗎?嘿嘿,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我記得第一個任務就是到深圳市寶安區前區長家裏借一件東西,那個區長第二個月就被雙規了。我到他家裏借一件寶物,那是一把戰國時候的寶劍。師傅說他要將他送給美利堅的一位要員,以博得一張綠卡,我當時也不知道綠卡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寶劍我很有興趣,他的藏地方也夠絕的,他在他別墅裏挖了一口井,劍竟然藏著井底的井壁上。我潛入了水底,好不容易打開了井壁上的石頭,拿到那把劍,劍盒用塑料真空袋打了三層,我原以為劍在水底肯定鏽蝕了,我一拿到劍就知道杞人憂天了,幾千年了那個劍仍然黯然生光,他那麼深沉而內斂,像是一個絕世高人。那是一把國家級的寶物,但是這位高官要將他送給美利堅自由女神當定情信物。你難道想說這些都是國家的棟梁、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你說的無非是少數人而已。”
“哈哈哈……”周文幹笑了三聲道:“2012年以來,新一屆zhengfu上台以後,多少老虎被打倒,多少蒼蠅被拍死,一個月就有一個下台的,你怎麼解釋……老實說吧,你!朱少校是我有生以來在中華見過的唯一清廉的官!我跟你說吧,蕭峰他都算清廉的了,但是廣州海關每年都要給他送巴西的雪茄,一根雪茄好幾百……其實餘東,餘教授他是在我麵前死的,我沒能就得了他我好難過,他也是個清官,跟你一樣一絲不苟,也跟你一樣在軍部幾乎沒有什麼人緣!水至清則無魚!這句千百年留下來的古話還真是道理十足。以你的能力,以你當年在越戰時的戰功,你現在當個中將……可能還有點難,但是少將應該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是你現在還是個少校,雖然管著特種部隊,有點特權,但是誰不知道這地方不但鳥不拉屎、窮鄉僻壤,責任又何其巨大,在這裏的人誰不想第一時間離開,那個劉主任之前的那位叫什麼來著,我知道他姓胡,人家呆了五年,連升兩級……算了,說多了怕打擊你,不過現在又有一個跟你一樣傻的人了,蕭上尉如無意外就是這特種部隊的接班人。”
朱德庸陰晴不定的看著周文,周文繼續道:“你說吧,國家的清官比例是多少?恐怕高達0.0000000009%?老實說,朱少校,你在中華已經是鳳毛麟角,比大熊貓還珍貴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朱德庸問道。
“我不比你,你認死理,我卻是個活人,我唯一的優點就是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且我的感官異常靈敏,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有這種天賦,從小就有。小範和小蔡,他們跟我一樣也有天賦,盡管他們的功夫很臭,不過他們的確是有天賦的,小範熟悉網絡裏的一切,小蔡有對各類情報的分析能力細膩而深入,他知識淵博而全麵,難怪他能成為天龍防禦係統的總工程師,我隻要從他們那裏學到一點皮毛,我想知道的事情自然很容易得到答案。”
“你是說你通過網絡了解到的?小範……”
“你別冤枉他,我是嚐試過從他那裏得到密鑰,不過他死都不肯,不過他攻擊網絡的幾招倒是挺有用的,我對文字和符號的極為敏感,隻要我見過小範輸入兩三次,我就可以記下來,你們的那個網路防火牆實在不夠高級,我輕輕一翻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