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張紙條，“我的電話。”
駱梓辛淡笑，沒有接，“抱歉，我不需要。”旋開門把。
聞言，盛煜之揚眉，調笑道，“……你都是這樣對待床伴的？”
“不。”駱梓辛走出房間，回頭，“至少我還記得你姓什麼。”
門“卡拉”地合上。
一陣，盛煜之才回過神來，一邊搖頭一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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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本年度第一場土地拍賣開拍。
前三塊土地都按市場預測的價格拍出，隻剩最後一塊。
淩尚就在中場休息的十分鍾裏出現。
房地產是淩氏的支柱產業之一，淩尚親自來拍，可見這塊土地對淩氏來說分量十足。
能在房地產與淩氏匹敵的安氏今天沒有派人來，所以，大部分買家都懷著“陪襯”的心情參加最後一場拍賣。
誰知，中途出來了程咬金。
土地最後以二十億拍出，開年第一塊“地王”。
全場嘩然。二十億，比預計的價錢足足多出一倍。拍得土地的買家——趙氏財團。
盛煜之不知何時來到大廳，甫一出現就成為矚目的焦點，謀殺了不少菲林和攝像鏡頭。
趙家低調回歸，高調出場。
淩尚站起身，走過去，友好地和盛煜之握手，說了幾句道喜的場麵話。
應付完媒體，淩尚一行人準備離開。
到了VIP停車場，盛煜之他們也剛好從另外的通道到達。
“淩先生。”盛煜之臉帶微笑地走到淩尚跟前。
“盛先生。”淩尚禮貌回應。
在場的都是各自的心腹，盛煜之開門見山，“剛才的拍賣會，我們趙氏突然出價，真是不好意思。”
淩尚淺笑，“沒事。”
“趙氏闊別這裏很多年，如今回巢，不能不聲不響。”盛煜之說到，“我們知道，其實淩氏並不是看中了四號地，而是它周邊地帶的發展潛力。”
淩氏很早就買下了四號地附近的土地作為儲備。如今房價高企，是開發的好時機。淩尚他們本來就打算以天價買下四號地，有“地王”作噱頭，周邊房價還能一漲再漲。
二十億的價格也在淩尚的預料中。不用過多少年，周邊的房產就能替他掙回這筆錢。至於四號地，拍下來後，可以閑置一段時間。等盈利後，這塊土地或許可以作為綠化土地送還給政府，賺個“善心”之名。
“我們也是算好了淩氏的心理價位才敢冒昧出價，如此一來，淩氏的房產能倚靠‘地王’升值，而我們趙氏也能華麗登場。”盛煜之笑著解說這一雙贏局麵。
“往後，我們還有很多打交道的機會。”淩尚挑眉，伸出手。
“對。”盛煜之握住，無懈可擊地回應，“趙氏剛回來不久，還得指望你們多多幫忙。”
“這個當然。”
分別後。
淩尚坐上車後座，剛才的和煦一瞬就煙消雲散。
開玩笑。
不整死你就算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番外
小時候，淩尚一直不明白。
為什麼小美人魚能為了王子放棄嗓子和魚尾，忍著疼痛跳舞給他看，最後情願化為泡沫都不殺他。
媽媽對他說，因為小美人魚愛上了王子。
什麼是愛。
愛上一個人，是不是就要付出這麼多。
有好幾個夜晚，淩尚看見，媽媽手裏捏著照片，偷偷流眼淚。
她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第二天，她又像往常那樣，快快樂樂地陪淩尚砌高達、打遊戲；晚上又躺在他身旁，溫柔地講故事哄他睡覺。
十歲，淩尚第一次親眼看見自己的父親。
當時，他正在寫著淩家為他設計的試卷。隻有通過測試，他才會被淩家承認。
他討厭試卷，討厭那個不聲不響看他的“父親”，也討厭尾隨他來的眼光惡毒的女人。
但他知道，媽媽希望他跟那個男人回去。
因為，那個男人需要繼承人，而他是他唯一的兒子。
為什麼小美人魚要愛上王子。
如果她愛上別人，還會不會這麼痛苦。
愛，是什麼。
淩家的房子很大很大。
高高的天花板，水晶吊燈閃閃發亮。
淩尚卻覺得難以呼吸。
他名義上的“母親”，還有三個“姐姐”，看他的目光都帶著惡意。
父親很忙。淩尚見他的次數不多。
於是，家裏隻剩四個女人和他麵對麵。
她們不會動手打他，她們更喜歡冷暴力和精神虐待。
每個月，他隻能見媽媽一次。還要在有傭人在場的情況下。
“尚尚……”
“媽媽，你看，我又長高了~”他笑著說。
媽媽摟著他，“兒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