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咬牙痛斥了一番窩囊無用的自己,轉臉又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拉住手塚:“我錯了!”

手塚終於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連忙將表情再調整哀苦個三分,淚光再晶瑩個幾度手塚的指一動,又生生止住為她拭淚的衝動,轉開頭淡淡開口

“哪裏?”

“哪裏都是我錯!”為表認錯態度堅決,魚掰著手指開始數起來

“跡部少年再囂張再欠扁也是他的事,我不該看不順眼”

“看不順眼腹誹暗地使絆子就可以了,我不該光明正大跟他比賽”

“比賽時他沒有使真功夫我也禮尚往來就好,不該因為尊重比賽尊重對手及自己的人格而使絕技”

“追本溯源,你跟他的那場比賽公正公開雖然我覺得有些不公平,我也不該因為心疼你就遷怒他”

說最後一條時,魚特意偷眼去瞧手塚,果然臉色柔了一分,卻在看到魚掰完手指後又冷了下來

魚心裏一跳她說漏了啥?還是

“你其實根本不怪我偷襲跡部?”他也覺得跡部欠抽,隻是平時沒表現出來?

手塚沒有回答,隻是說:“戰略戰術也是比賽的一部分,全力以赴本就無錯,大家都該了解這點”

魚愣住,使勁想了想按手塚的話講,她是為了解開跡部和青學眾的心結才去與跡部比賽?

悄悄抬手輕抹額上瀝瀝汩汩的涓涓冷汗,她很想問,這到底是手塚情人眼裏出西施,還是她真的有如此這般自己都未發覺的崇高人格?

無論哪一個無疑都滿足了魚的虛榮心

手塚眼中厲光掃過洋洋得意的魚,嘴上卻輕輕說著:“原來姑姑是沒有錯的”

剛想點頭的魚覺察到手塚語中的刻意壓抑,頭皮一麻,收斂了得色,抱住他完好的右手覥顏道:“我下次絕對不會大意了!”

“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手塚不為所動

魚幹笑兩聲辯道:“這次不一樣嘛!我知道跡部不會真的動手的”

“姑姑跟他很熟?”

魚不甚在意地擺手:“算不上,就是神交而已”

神交手塚心裏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薄唇緊抿理智上知道魚可能有口無心,心裏某根弦還是繃緊,麵上忍不住冰凍三尺

魚打了個抖,想抽出手逃離冰源,卻被手塚握緊一把拉到身邊

魚撞到手塚身上,看清他神色,心思一轉便明了,於是咧嘴笑了清清嗓子,直起身來,囧囧有神,囧囧有神地撲閃著眼睛看他

“我應該說過吧,我喜歡成熟穩重的,自戀腹黑之流通通絕緣咳,麵癱就很好了”

特征很明顯,目標很明確,她這可是強忍著僅有的羞澀進行生平第一次告白了,呐呐,快給點反應!無論是欣喜若狂的擁抱,還是情生意動的親親,她都會矜持地接受的!

然而手塚什麼都沒做,隻是擰起眉,語氣微冷地說:“所以你調♪戲冰帝的樺地?”

魚那顆24歲了仍然純潔仍然少女仍然玻璃的心頓時碎了一地!她一跺腳,恨恨地甩開手塚的手,對天似魔似幻地嚎叫一聲,然後風中淩亂惱羞成怒地指著他罵道:“你你你你,你不是麵癱!你是腦癱,腦癱!!”

說完掩麵大步走開她要去挖個坑,鑽個洞,埋蘋果!誰也別攔她!

“姑姑!”身後傳來手塚的聲音

“跟你不熟,別來搭訕!”

“……你走錯方向了”

……

告白離奇慘烈失敗的魚板著臉走在手塚幾步遠手塚鍥而不舍地來拉她,她寧死不屈地甩開

手塚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我錯了”

“哪裏?”魚挑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