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家裏的那幾條破狗。我的死活,我樂意不樂意,永遠都沒周於曼重要,永遠沒家裏她留的那些狗重要。現在我就告訴你一聲,我受夠了。爸你要是不管大姐跟誰結婚,就一視同仁也不要管我喜歡誰。你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我也出國!”

周子誠在發泄了一肚子怨氣後,也學著他的母親跑上了樓。

周奇霖喘著粗氣,一下子坐在沙發上,整個身子都發起抖來。他此時此刻有一種就要暈倒的感覺,但偏偏他還是挺住了,還是直直的坐在沙發上。

保護了他十幾年的保鏢走了上來,掏出降壓藥給他遞了過來。

周奇霖顫顫巍巍的接過了藥和水杯,在吃完藥後,他捂著胸口低低道:“袁海,我真的做錯了嗎?女兒小小年紀就跑出國,跟我斷絕父女關係不花我一分錢,現在還娶個女人天天的跟我作對。兒子,我從小那麼疼他,打算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他。可他卻為了一個女人,跟我說這麼過分的話,我做錯了嗎?”

袁海沒有吱聲,半響後,他扶起倒了的椅子,輕聲道:“少爺從小到大確實挺怕狗的,二太也跟您提過幾次把狗關的遠一點,不要帶到房間裏。”

周奇霖一下子愣住,他聽著保鏢的話,想著自己兒子剛才的話。漸漸的他原本坐的直直的身子,慢慢的彎了下去。

輕輕的喘著粗氣,許久許久後,他擺著手,有氣無力道:“罷了,罷了。袁海啊,你讓人把那幾條狗遷到西苑的小樓去。然後去查查那個女人,把她們家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什麼天仙,我倒要看看,是誰生出了這麼一對姐妹,生生的攪得我周家雞犬不寧!”

周奇霖原本是讓袁海找人去給家裏的幾條狗換地方的,但後來在袁海出去後,他又後悔了,打算自己去給狗換房間。

就在他牽著狗,穿過家裏的草坪,去西麵的小樓房時。一直觀察著他的周子誠,見他走遠,便離開房間,來到了母親秋雨真的門外。

家裏的老傭人薛姐正在敲母親的房門,周子誠讓薛姐先回去,然後自己站在了母親的房門外。

“媽,對不起!”周子誠低低的說著,低低的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

在屋裏難過了一會的秋雨真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她擦幹淨眼淚,去隔壁的化妝室補了補狀。又重新換了一身衣服,然後便打開了房門。

“媽,你沒事吧?”周子誠低頭仔細的看著她。

秋雨真笑了笑,然後無所謂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你爸說的話,其實整個香江都在說。大家都在笑話我,都說我就算攀上首富生了你也進不周家。說我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算計了一輩子。”

“媽!”周子誠聽著她的話,越發的自責起來。

秋雨真輕輕的笑了一聲,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慢悠悠道:“但兒子,你看除了你爸和你那個便宜大姐以外。整個香江還有誰敢在我麵前真的說出那樣的話嗎?說我竹籃打水一場空,但兒子,你媽我隻是生下你,你爸就給我五個億。這些年,他每年都給我購置房產,每年都有數不清的零花錢。我有自己的直升飛機,我回老家,全鎮的人都歡迎我,因為我給他們修路啊。還有社會名流請我去參加慈善酒會,讓我做什麼理事。我穿的衣服幾萬都是便宜的,我隻要出現在那個店麵,那個店麵就關閉了專門服務我一個人。我試鞋子,服務生都是跪著把鞋子穿在我的腳上的。她們說我竹籃打水一場空,那是她們傻。你爸爸比我大那麼多,身子又越來越不好。難道我還等不到你繼承奇曼的那一天!”

周子誠在她說話的時候沉默下來,秋雨真拍著他的肩膀,又細聲細語道:“兒子,媽告訴你,這世上隻有錢和權才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隻要有一天奇曼真的到你手上了,隻要你真的成了香江首富。別說你想娶什麼思思玲玲,就算你娶個傻子,別人也不會也不敢在你麵前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