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聽聶真兒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您滿意就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嗯。”聶真兒微微頷首,轉身化作蝙蝠飛離古堡。
聶真兒回到宿舍後,將窗戶關上,洗了個澡換上睡衣到床上躺下。
她對明天如何救出賀海,已經有了大概的眉目。
從英玉的古堡白天會完全關閉,高聳的圍牆很難有人類能夠進去,但聶真兒知道在古堡西麵有一個掩藏在玫瑰花叢後麵的可供成人大小的孔洞,隻是孔洞周圍遍布盛開的玫瑰花,如果有人踏足,一定會被花刺刺傷流血,引來吸血鬼。
吸血鬼雖然晝伏夜出懼怕陽光,但隻要穿上特製的鬥篷,隔斷陽光直射身體,普通吸血鬼也可以行走在陽光下。
隻是很少會有吸血鬼冒著生命危險這樣做,因為隻要身上有一點皮膚接觸到陽光,吸血鬼就會立刻燃燒,直至化為灰燼。
聶真兒隻記得二十多年前有一次人類來進攻從英玉的古堡,古堡內的吸血鬼對於人類的進犯很是惱怒,最後以兩個吸血鬼燃成灰燼為代價,俘虜了來進攻的人類,聶真兒後來從傭人口中聽說,那十多個人類被折磨的很慘,榨幹了身體內的最後一滴血後才死去。從英玉更是用照相機拍下這些人類的慘狀,寄給了報社。
那次事件在人類中引起了轟動,被人類媒體大肆報道。
人類本來以為白天來進攻古堡,趁吸血鬼們休眠的時間將聖水潑在他們身上可以消滅吸血鬼,但誰能想到吸血鬼也會有白天行走於陽光下的辦法。不知道是不是被同類淒慘的照片震懾,此後人類再也沒有來進攻過從英玉的古堡。
那些來進攻古堡的人中有一多半來自教廷,教廷和吸血鬼的梁子也就此結下,成為死敵。
凡是遊蕩在外的吸血鬼,隻要被教廷發現,必定趕盡殺絕,吸血鬼遇到落單的教廷職員,也會將其身上的血液吸幹。
聶真兒正想著,寢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真兒,是我。”門外傳來欒清霄的聲音。
聶真兒摸不準欒清霄為什麼會這麼晚來找她,赤腳走到門口,打開門,“清霄,你有什麼事嗎?”
欒清霄先是將她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看出明顯的傷痕,接著問:“你沒事吧?”
聶真兒一愣,道:“我一直待在寢室裏,能有什麼事?”
心中卻有點慌,欒清霄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欒清霄歎了口氣,道:“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嚇壞了。”
聶真兒見她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身體輕輕發顫,拉起她的手讓她進來。
兩人坐到聶真兒的床上,聶真兒看著欒清霄眼中閃過的害怕,忍不住抱著她道:“別怕別怕,姐姐在呢。”
“你做夢夢到什麼了?告訴我好不好?”聶真兒的手在欒清霄清瘦的脊背上輕輕拍打。
欒清霄伸出兩隻手臂環過聶真兒的細腰,下巴輕輕擱在聶真兒的肩膀上,輕聲道:“我剛才做夢夢見你去了吸血鬼的古堡,許多吸血鬼對你虎視眈眈,我想救你,卻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大鐵籠中……”
聶真兒心中驚訝,這不是她剛剛去古堡時的場景嗎?
隻不過拿著吸血鬼是敬仰她,關在鐵籠裏麵的是賀海。
“夢都是假的,我待在寢室裏怎麼可能被吸血鬼圍住,清霄你一定是被賀海失蹤的事情嚇到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
欒清霄並沒有被聶真兒的話安慰到,她依舊緊緊地抱著聶真兒,口中驚惶的潮氣噴吐在聶真兒耳邊:“我不敢回去睡了,姐姐,你能讓我在你這裏住一晚嗎?”
聶真兒的耳廓癢癢的,她伸手揉了揉,揉完之後癢變成了**,臉上也浮起淺淺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