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讓我做一個打開籠頭的姿勢嗎?我順手就真的打開籠頭了,你看看我現在一身都是水,”他搖了搖兩下頭從口袋裏摸出一方手帕,“你到底找到了什麼?”
“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房子真的挺豪華的,”蘇青朝著他笑笑轉身走進了浴室,眼睛在浴缸附近一掃倒也沒看到什麼東西這才放下心走了出來,他畢竟是不相信蕭以沫的,所謂無事獻殷勤,這個人除非是個二愣子不然就是另有所圖,他又象征性的轉了一圈最終聳聳肩看看向了蕭以沫,顯然這位先生剛才被淋的不輕到現在還在擦脖子,蘇青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從眼前這個看起來對自己相當和善的人入手,畢竟那家生物工廠是他的。
“生物工廠的事情……你有頭緒嗎?”他坐在旁邊的一隻椅子上,看向了蕭以沫,“你覺得誰會對生物工廠下手。”
“反正不可能是何叔,他也沒本事這麼做啊,”蕭以沫倒是對參議員相當有信心,他拖過旁邊的一隻椅子坐在了蘇青麵前,“你看,何叔是搞經濟的,何炫是我鐵哥們他也是學經濟的,我離家出走之後也就他們家好心的接納了我,讓我住過一陣子,後來我的生意逐漸上了軌道之後就搬出去了,對了,我家就在那裏。”他站起來朝窗外比了一個方向,順著他的手勢蘇青看到了遠處的一排房子,“那是我的樓盤,”蕭先生笑道,“我也住在裏麵。”
“那你父親常來這裏吧?”
“啊?那個老頭以前還來,自從知道我住在這裏,他就再也不來了,”蕭以沫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對蘇青說道,“我也樂得清靜,他不來,我想來洗澡就洗澡,見不著他還心情愉快可以長命百歲呢!”
這話說的蘇青笑了起來,但是他關注的主要集中點是生物工廠和何參議官的死,蕭以沫拿刀宰了蕭議長這才是他會插手的事兒,“你一點頭緒都沒有?”
“我的企業基本上是做房地產和生物研究的,光生物研究所就有3個,那個生物工廠是其中規模最小的一家,而且還是外包的,我真的一點都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有人要炸了那個,不過我倒是還有個可以當成線索。”
“哦?”蘇青眯起了眼睛正色看著那位先生,“你覺得那個線索很靠譜?”
“說不上靠譜,但是是我覺得唯一可以算是線索的東西,”蕭以沫笑道,“我隻是覺得那個工廠死的人太多了。”
“怎麼說?”蘇青心裏一緊,對於死亡人數這點也是他始終在心裏存在著的疑惑,他非常清楚的記得那天是周六,蘇璦並不應該去上班,但是為什麼會死在生物工廠呢?她到底有什麼必須去的理由?
“那個工廠有三百名員工,但是事發那天是周六,論理上班的人應該不多才對,但是為什麼那天有130個人會出現在工廠裏?那才是要查清楚的,他們到底是為在休假的時候進工廠,你不覺得這個很奇怪嗎?還有工廠裏一共有三條電路,不可能全部毀壞,一條不對應該切換到另外一條才對,為什麼會三條同時失靈以至於整個工廠的門被封閉?這種事故的可能性太低了吧?”
“但是連工廠老板都已經死在了裏麵,那個廠已經被迅速的拆走,你覺得我應該去哪裏找線索呢?”蘇青探究的看著蕭以沫,期待著他接下來的回答,卻沒想到那個家夥一下子就頹廢下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若是我能知道我也就高興了,總不能讓我背著這個不白之冤,我想了想,覺得問題還是出在照片上的那個男人身上,他到底和誰在談話,說的到底是是不是生物工廠的事兒,如果知道了這個,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不過我還是這麼一句話,何叔是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所以我覺得何叔的死也絕對有問題!”他說的斬釘截鐵就好像這事兒是他親眼所見一樣,蘇青思索了一下心裏也有了計較,他一邊含笑和蕭以沫打招呼離開一邊盤算起來那個拆除生物工廠的拆遷公司的消息,如果真的有人這麼希望那個公司和它裏麵所隱含的秘密一起消失的話,那麼那個拆遷公司的老板總應該知道點什麼,至少要知道到底是誰請他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