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神情、無不宣示著昨夜的旖旎……
春桃轉過身朝著心腹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退了出去。
南宮靜女感覺自己的頭頂都在燃燒,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裏,偏偏這人又橫在外麵,便推了推齊顏:“起來。”
“唔……”
齊顏眼睛還沒睜開便展顏一笑,低低的喚了一聲:“殿下~”這聲音拿捏的極好,疲憊中透著幾許撒嬌的意味。
春桃與一眾宮婢捧著托盤轉過身去,南宮靜女俏臉通紅,七竅生煙:若不是可憐這人割傷自己,她恨不得抄起玉枕砸到他臉上!
這個比女子還要魅的笑容做個誰看的?!
還有這慵懶的聲音是怎麼回事?這人明明才剛躺下!
“還不起來?”
齊顏坐直了身體,見一眾宮婢都背了過去,便對南宮靜女愧疚的笑了笑。
適才退出去的宮婢又領了幾名宮婢回來,手中托著駙馬的行頭。
圓了房,駙馬就是半個主子了。
不過這個主人的身份是否長久,還要取決於今後公主對其的態度。
南宮靜女換上了華貴的宮裝,而齊顏也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上了駙馬都尉專屬的絳紫色朝服。
春桃將血漬已經幹涸的白絹帕收到錦盒中,一同帶上。
坐在入宮的四乘馬車中,二人各坐一邊,南宮靜女扭頭看著窗外。
齊顏喚道:“殿下?”
南宮靜女輕哼了一聲,並不轉頭。她還在介意清晨之事呢。
“殿下可是在生剛才的氣?”
“枉聖賢,不知羞。”
齊顏抿了抿嘴,坐到了南宮靜女身旁,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清晨之事情非得已,臣下保證不會再犯。”
……
“若殿下不棄,臣下願在事成之前與殿下做朋友。”
南宮靜女想了想也覺得這話在理,畢竟很長的一段時間要與這人時常相見,能和睦共處自然是最好。
“一言為定。”齊顏點了點頭,目色深沉……
以齊顏的才識可以換無數種說法,可偏偏說出“事成”二字。
這或許是藏匿在她內心深處,即將泯滅的良知,所做的最後一絲掙紮。
隻可惜,這份善意太淺,並未起到作用。
原本公主回門由皇後或代掌鳳印的妃子招待即可,但南宮讓下了朝也趕來了。
近來南宮讓十分不快,皆因朝堂上的那幫老臣數次進諫立太子之事。
南宮讓年逾五十,膝下九子三女。
按律若無嫡子該立長子,可是長子南宮平是南宮讓年少時因醉酒與府中家生賤婢所生,南宮讓一直視此子為人生的汙點。
南宮平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卻尚無封號,其母也隻封了個昭容,住在冷宮旁邊的宮殿裏。
老老九還不足十歲不以考慮,隻有五皇子南宮達脾氣秉性與他最像,其母賢妃也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隻可惜南宮達天生跛足。
剩下的五個兒子無論是心胸還是才學,沒有一個能入南宮讓的眼。
每次想到五皇子,南宮讓便百感交集。
畢竟他是在擁立下坐上的皇位,是以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不敢懈怠。可若儲君不堪,百年後豈不是將南宮一族的英明毀於一旦?
南宮讓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邁入大殿。
“兒臣參見父皇。”
“臣參見陛下。”
惠貴妃匆忙起身,款款迎來,口中卻嗔怪道:“這宮裏的奴才們都到哪兒去偷懶了?陛下來了也不見通報。”
南宮讓先將南宮靜女扶起,擺了擺手:“是朕沒讓通傳。”
第26章 姻緣措四角奇局
惠貴妃瞬間轉怒為喜,盈盈一拜後順勢攙住了南宮讓的胳膊:“陛下心慈寬厚體乃萬民之福,但也該讓這些個宮人長些眼色才行。陛下來的正好,兩位公主適才還念著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