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人麵前落淚。
每當遇到傷心事,就會把自己關在寢殿裏不出來,她們若是勸不了就去找灼華殿下。
可那天,殿下握著駙馬爺的手安靜地落淚……
秋菊大驚,跪到南宮靜女身邊,將淨布雙手奉過頭頂:“請殿下保重身體。”
南宮靜女詫異的反問:“怎麼了?”
“殿下,擦擦吧。”
南宮靜女反應了一會兒,用另一隻手抹了一把臉,失神的呢喃道:“本宮怎麼哭了?”
就這樣簡單的幾個字讓秋菊心疼不已,她勸道:“殿下,奴婢進宮走一趟吧。請禦醫來瞧瞧?”
可南宮靜女竟輕聲回道:“齊顏說他不想看禦醫……”
秋菊第一次在主人麵前失了禮儀,她怔怔地看著南宮靜女,半晌才回過神。
原來高高在上的殿下,也會放下最貴去遷就,甚至是聽從一個人的話呢。
她忍不住看了齊顏一眼:這個人的身上到底有什麼神奇的力量?
“殿下,為保萬全,還是請禦醫來瞧瞧吧。”
南宮靜女思索良久,答應了。
丁酉接到通知一點也不意外,南宮讓新納了一位草原美人,侍寢次日就封了妃子,這件事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以齊顏的性格不生病他反而會覺得奇怪,那人看似心中唯有複仇,其實心思有多窄丁酉很清楚。
丁酉輕歎一聲,背上藥箱來到了蓁蓁公主府。
看到齊顏的時候,丁酉的心頭一顫。
“需要本宮回避麼?”南宮靜女問。
丁酉搖了搖頭:齊顏此刻的狀態根本無法溝通。
他跪在床邊,切上脈搏、診斷的結果和預想的差不多,心病。
丁酉取出一顆異香撲鼻的藥丸塞到齊顏的口中,這是克製夢魘的藥。
“你喂駙馬吃的是什麼?”
“安神丸,駙馬爺的身子虧損太甚,這顆藥丸能幫她安眠。”
“虧損太甚是什麼意思?是吃的不夠好嗎?”
“非也,駙馬爺的虧損乃先天不足,殿下無需過於擔憂,臣一會兒開張方子再配合食補,靜養一段時間就可痊愈。”
南宮靜女擔憂的說道:“他……昏過去之前有說心口刺痛,出了好多汗。之後醒了幾次,但沒說幾句話就又睡著了……”
丁酉稍加思索:“如此,臣從明日起,每日為駙馬爺行針一次,七日後便可見效。”
“讓秋菊帶你去一趟府庫,本宮府中有不少珍稀名貴的藥材,你多用些好的。”
丁酉解釋道:“駙馬爺的身體虛不勝補,選用藥性太烈的藥材反而不美。殿下盡管放心,微臣有把握在三五年內將駙馬爺的身體調理好。”
“那就多謝了。”
“微臣告退。”
……
出了蓁蓁公主府,丁酉按上了胸口。
裏麵是一幅畫像:主人派人從洛北取回的通緝令。上麵畫的是此次起義的首領“乞顏阿古拉”,主人讓他找機會問問齊顏是否認識此人。
可眼下這人病成這樣,丁酉實在不忍心再刺激她。
雖然主人那邊催的緊,受罰就受罰吧。
齊顏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得益於安神丸她並沒有做噩夢。
醒來時已是中午,入眼的第一個人便是南宮靜女。
她還穿著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套宮裝,靠在床欄上睡著了。
“殿下?”
南宮靜女猛地睜開了眼睛,驚喜的叫道:“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齊顏支著身體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麵的天色:“臣睡了多久了?”
南宮靜女的眼眶一紅:“你嚇到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