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段(1 / 3)

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取來!”

說完推門出了書房,片刻後拿著一遝通寶錢莊的銀票回來了,交到齊顏手上抱怨道:“為何非要通寶錢莊的銀票,我謝家旗下的通源錢莊哪裏差了?”

齊顏心中冷笑:你若開的是通寶錢莊,我要的就是通源錢莊的銀票了……

“要不要我派幾個人陪你去?那柳珊瑚貴重異常,可別磕碰到了。對方是什麼人?賢弟莫不是被做了局,要不要我幫你出出氣?”

齊顏搖了搖頭:“這件事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再說,我和遠山兄的關係不能暴露。放心,我能處理。”

“那好,快去吧。”

“告辭。”

一萬兩千兩雖然也能讓謝安小小的心疼一下,但花在齊顏身上他卻甘之如飴。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齊顏去了賭坊!

這說明了這段時間齊顏的內心十分苦悶,這不更能證明他對三皇子殿下的忠心嗎?

隻有真正忠誠的人,當他的忠心受到了質疑才會如此失落。

想明白這一點,謝安不僅覺得這一萬兩千兩銀子花的值得,甚至有些竊喜。

有了這一層關係他和齊顏就更親近了,主人雖然倚重自己,但謝氏畢竟是商賈出身,上不得台麵。

日後主子榮登大寶,齊顏登上朝堂,自己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基就更穩固了。

謝安馬不停蹄的出了府,報告南宮望去了。

……

齊顏拿著銀票回了駙馬府,命夏荷入宮傳丁酉入府。

前幾日二人剛生了齟齬,丁酉這幾日連平安脈都沒敢來請,聽到通傳還以為齊顏又生病了,背上藥箱就走。

誰知齊顏卻將一方錦盒交給了丁酉:“把藥箱裏的東西先騰出來,把這個盒子夾帶出去。過幾個時辰找兩個穩妥的生麵孔,把這個東西送到我的私宅,辦完這件事我要那兩個人在京城消失。”

“這是什麼?”丁酉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放著一樽粉色的珊瑚。

“蓁蓁殿下賞賜的貢品。”

丁酉一肚子疑問卻不敢問,齊顏卻主動將今日發生的一切說了。

末了說道:“以南宮望的個性定會去查,賭坊那裏最好也找人幫我安排下……”

丁酉問道:“你要扶持公羊槐……做你在朝中的眼線?”

“如果可以自然最好,不過我的真正目的是要扳倒邢經賦,順便再打壓一下太尉府、然後再給南宮望個台階下。”

丁酉怔怔地看著齊顏:“我越聽越迷糊了,就憑這麼一樽柳珊瑚?”

齊顏輕笑:“你不懂不要緊,有人明白就行了。幫我轉告師父,吉雅是仇人的女兒我是不會和她合作的,沒有她我一樣可以做的很好。”

……

三日後·某城郊別苑內

武大將丁酉的手書呈給了麵具人:“主子,京城來信了。”

撕開蠟封的信封,將信反複讀了幾遍。

突然笑出了聲音,猶如老風箱般沙啞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武大跪在麵具人前麵,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異樣:“主人因何開懷?”

麵具人心情大好將信遞給了武大:“看來之前的確是本宮心急了……”

丁酉在信中寫了“一萬兩千兩銀票”的經過,以及齊顏對他說的話。

“小人想的和丁酉一樣,區區一樽柳珊瑚怎能有這麼大的作用?”

麵具人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解釋道:“柳珊瑚不過是一個引子罷了。齊顏折騰了這麼一遭,是想讓謝安和他背後的主子相信銀票的用途。駙馬都尉隻是內臣而並非嫡係皇親,每年年底都有內廷司的人來清點府庫。她用謝安的銀子填補了拉攏公羊槐的虧空,又抓住了中書令收受賄賂的把柄。以南宮老賊的個性官員受賄並不是大事,若涉及到官商勾結就不會坐視不理了。另一方麵,邢經賦是太尉黨的死對頭,陸伯言被點了工部後補侍郎,到底還沒上任。若本宮所料不錯,邢經賦收了銀子定會舉薦公羊槐為工部侍郎。由中書令出麵做這個惡人,既打壓了太尉府,又可以坐觀中書令和太尉一黨爭鬥,南宮老賊樂見其成。他的皇位來路不正,雖然一手提拔了邢經賦也絕不會讓他變成第二個陸權。至於謝安……他的財富怕是早就引起了南宮老賊的注意,隻是南宮望一直給謝安提供消息,讓他規避了諸多風險。商賈勾結朝廷一品重臣,依律可抄沒家產。南宮望失了財力的倚仗,隻能轉而求得齊顏的智謀。待時機成熟齊顏隻需讓府庫中‘消失’一樽柳珊瑚,就能把這一切都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