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但禦醫說是勞累過度所致,靜養十天半月就可痊愈。再過兩日就是除夕了,一直到過了上元節都是停朝的、陛下並未特別交代。”
邢經賦一聽覺得也有道理,拱了拱手離開了。
四九又拿眼睛睨陸伯言,後者的笑容有些僵:“陛下真的不要緊嗎?臣能否去……”
“啊!”陸伯言捂著臉大叫了一聲,沒等他說完四九掄圓了拂塵掃到了他的臉上。
“放肆!太尉府的公子果然不同,竟然敢咒陛下?!”
陸伯言嚇的膝蓋一軟,但太尉府嫡長公子的驕傲不允許他匍匐在一位太監的腳下,他向後退了一步拿下捂著臉上的手,鼻子已經被拂塵打紅了。
陸伯言:“臣絕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擔心陛下想隨公公一起去探望一番。家父畢竟是陛下的異性兄弟,又是兒女親家、此時正直年關於情於理也該探望一番。”
陸伯言以為他抬出了自己的父親,還有這層姻親的關係對方怎麼也要忌憚幾分,就算不允許自己去探望也該說幾句客套話放自己走才是。
誰知四九竟冷笑一聲,猛地向前邁了一大步,操起蘭花指差點點到陸伯言的鼻子上,厲聲喝道:“你算什麼狗東西!老奴出生在南宮府,自打陛下還是公子的時候就跟在他身邊,那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老娘的腿肚子裏打轉呢!別說是你,就是太尉大人來了也不敢這麼和雜家說話。探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身份,陛下`身體抱恙,你一個三品外臣有資格探望嗎?”
陸伯言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和自己這麼說話,更別說是一位太監了!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要發難卻沒有那份勇氣“你”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四九似笑非笑地冷哼了一聲,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
若是放在平時他是從不多言的,但他忠心耿耿服侍了四十多年的主子突然倒了,四九感覺自己的天也隨著塌了。
可是他不能倒下,陛下曾經說過:自己是他最信賴的人。
那句:一雙金烏掛天上,是不是在影射國將二君?
四九雖讀的書不多,但他牢牢記住了每一句主人的話,他記得南宮讓是非常反感和忌憚太尉府的,於是也順理成章的將“一雙金烏”想象成了太尉府的陸權……
今日別說是陸伯言來試探他,就算是陸權親自來了,他拚了老命也要杠上一杠!
……
南宮讓昏迷不醒,四九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內侍來報:“雅妃娘娘駕到。”
四九想了想,命內侍請吉雅進來。
“老奴參見雅妃娘娘。”
吉雅言笑嫣然,她對待四九向來都是和氣的:“怎麼勞煩四九公公親自來接?我自己進去就行了,昨兒和陛下約好今日共進午膳,陛下遲遲未來也不見通傳,我就過來看看。陛下在批奏折?”
四九抬手比了一個“請”的動作:“雅妃娘娘借一步說話。”
二人來到一處僻靜之地,吉雅見四九緊張地朝四周張望,又聞到大殿裏似乎彌漫著一股藥香,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四九:“不瞞雅妃娘娘,陛下他在朝堂上病倒了。現在正昏迷不醒呢!”
四九沒有和吉雅說南宮讓病倒的原因,自然也不會提到絹報,他隻說禦醫診斷是操勞過度,將養些時日就能痊愈。
吉雅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帶我去看看。”
四九想了想,還是讓開了身子:“雅妃娘娘這邊請。”
吉雅看到了南宮讓,就像一個暮年的老人、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尚有起伏她還以為南宮讓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