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然後再換。”
南宮姝女沒有言語,亦沒有轉身,身體至始至終保持著緊繃狀態。
吉雅原路退了出去,南宮姝女聽到關門聲才放鬆下來。將包袱拿到枕頭邊放下帷幔重新躺了回去,她不想,也不能讓宮婢看到自己這副樣子。
“吱呀”一聲,寢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隨著一陣稀碎的腳步聲和熱水蕩漾的聲音,宮婢繞到了屏風後麵將水倒進了木桶裏,然後邁著輕快的步子出去了。
南宮姝女不禁有些奇怪,怎麼沒聽到宮婢請安呢?難道這座宮殿的宮婢也和它的主人一樣“不拘一格”?
忍不住好奇,南宮姝女轉過了身體,透過半透的帷幔向外看去……
片刻後,隻見吉雅挽著袖子提著一個水桶回來,南宮姝女吃驚不小、彈坐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沒吭聲。
吉雅自從嫁到渭國一直穿著草原的服侍,做起活來倒也利索。
吉雅一共走了七趟,來到床前說道:“洗澡水打好了,我多給你打了一桶,你多泡一會兒,涼了就舀些填進去。”
“……多謝貴妃娘娘。”
吉雅燦爛一笑:“你先洗著,我在偏殿等你,我們一起吃個中飯。”
“……是。”
吃過中飯,南宮姝女回宮去了,吉雅沒有留她。
吉雅站在窗前,隆冬臘月窗戶洞開……不知望著何處的景色出神,她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手指律動著一下一下敲擊在窗欄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響。
“你可別怪我。”
吉雅口中的“你”是誰呢?又怪什麼呢……
南宮姝女坐在回府的馬車上,一顆淩亂的心逐漸平靜,吉雅最後的話又在她的耳邊響起……
午膳時,吉雅屏退下人。起初二人安靜地吃著飯,但吉雅卻突然漫不經心地說道:“陛下`身子好了,為何不重掌朝政卻要垂簾聽政呢?”
南宮姝女有些沒聽懂,吉雅自顧自地解釋道:“五皇子並非太子,陛下更不是太上皇,你不覺得這個垂簾聽政有些麻煩了麼?”
南宮姝女看著吉雅似笑非笑的臉,目光閃了閃。
的確,有些奇怪呢……
南宮姝女:“或許是父皇的身體還沒能完全康複,需要五哥為他分擔一些吧。”
吉雅輕笑一聲,咬著筷子看著南宮姝女,目光中透出一絲無奈。
南宮姝女:“娘娘看我做什麼……”
吉雅放下筷子,雙手拄著桌子,神秘兮兮地說道:“有件事,你聽說了嗎?”
南宮姝女:“什麼?”
吉雅:“蓁蓁公主駙馬從晉州帶回來一名孤女,養在了私宅呢。”
……
南宮姝女放下了車簾,將手舉到火爐前取暖,琢磨著吉雅的話。
她也懷疑過吉雅在撒謊,但想到對方的性格和目的……似乎沒有必要。
雖然不知道吉雅是怎麼知道的,但這個“養”到底是什麼意~
齊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她來救我。”
錢源:“是!”
錢源從後門飛奔而出,與此同時二十名禦前侍衛已經兵分兩路,一波人到駙馬府請齊顏,另外十名來到了私宅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