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空?”
南宮烈停在齊顏麵前,雙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苗,冷笑一聲擺了擺手。
南宮烈帶的那些家丁打手頃刻間退出了院子,而齊顏也點了點頭,府內的家丁跟著退了出去,這下院子裏就剩下二人。
獨自麵對南宮烈齊顏的心裏也稍稍有些發怵,自己畢竟也是女兒身,雖然與平常女子略有不同,但若真的鬥起來絕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好在胸口的圖騰刺青已毀,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下人一走開,南宮烈果然露出了本來麵目,隻見他一個箭步竄到齊顏麵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惡狠狠地盯著齊顏的眼睛:“有個叫柳予安的蘇州學子是不是在你這兒?”
齊顏將頭向後揚了揚,為了避免進一步激怒南宮烈她並沒有掙脫,心裏頭一麵盤算著如何處理,一邊鎮定地回道:“是。”
南宮烈:“本宮也不想和你廢話,乖乖把人交出來,繼續做本宮的好妹夫,莫要多管閑事。”
齊顏皺了皺眉:“六殿下可否將手放開?”
南宮烈退了齊顏一把,把手鬆開了。
齊顏被搡了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兩步,撣了撣發皺的衣襟,回道:“六殿下此言差矣,我是會試的主考,柳予安是登榜的學子,按禮他就是我的門生了,柳予安因某些原因無處可去求我收容幾日,我又怎能拒絕?”
南宮烈:“齊顏,你最好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南宮烈暗中攥緊了拳頭,眼前這個人屢次三番壞了自己的好事兒,如今他對齊顏的感覺已經從最開始的求而不得中衍生出了深深的恨意,好不容找到了一個讓他更加動心的美人,又被這人橫插一腳,若不是礙於齊顏的如今的身份,南宮烈怕是要用強了。
齊顏警惕地看著南宮烈,端起胳膊看似行禮實際上是護住了自己:“還請六殿下聽臣一句勸,柳予安如今已經具備殿試的資格,不論他最後的成績如何都是有功名傍身的人了,況且蘇州人傑地靈,曆屆科考都有舉子脫穎而出,望六殿下思慮一二。”
南宮烈眯了眯眼,目光中透出一絲危險:“本宮再問你一遍,人你交還是不交?”
齊顏沉默半晌,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柳予安就在廂房休息,請殿下隨我來。”
南宮烈的臉色這才好看些,跟著齊顏朝廂房的方向走去。
廂房的門虛掩著,齊顏喚了兩聲不見應答,南宮烈冷冷說道:“你最好別和本宮耍花樣!”
齊顏輕歎一聲,推開了廂房的門。
一眼就能盡收眼底的房間裏空無一人,一旁的架子上放著行李和書箱,旁邊的書案上還有一副為完成的字,最後一個字差了兩筆才寫完,毛筆被丟在一旁。
看來柳予安或許是聽到了什麼動靜,見事態不妙躲起來了。
南宮烈:“人呢?”
齊顏環顧一周,回道:“如殿下所見。柳予安是客,他的行蹤沒必要時時彙報。”
南宮烈撞了齊顏的肩膀一下,來到門口振臂一呼:“給本宮搜!”
齊顏亦來到門口,喝道:“慢著!”
府中為數不多的家丁見主人下令,紛紛豎起了手中的長棍,場麵僵持起來,就等著哪一方再添一把火兩邊就要打起來了。
齊顏抬了抬眉梢,冷冷道:“六殿下,你不請自來本官以禮相待,你要來找柳予安本官也許了。最後還要變本加厲,讓家丁手持哨棒強行搜府……未免欺人太甚了。”
南宮烈沉吟須臾,笑著拍了拍齊顏的肩膀:“既然妹夫已經決定將柳予安交給本宮,不如好人做到底吧。”南宮烈已經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他知道自己這一行如此張揚肯定是瞞不住的,左不過都要挨罰,若是不把美人帶回去自己就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