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狼的離去,可謂對劉正宇打擊甚大,藍琴抱著他,他的目光如死灰一般,癡癡的看著死去的戰狼。
“大王,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白英傑歎息一聲,輕輕的走到劉正宇的身上,拍拍其的肩膀,繼續說道:“從小與我一起長大的十二少如今也隻剩下我一個了,戰爭就會有傷亡,就會流血犧牲,大王你不能倒下,你要站起來,西狄部落隨時還會打過來。”
聽到白英傑的話,劉正宇甩甩自己的腦袋,順勢將藍琴抱住,人也站起身來。
“我不能倒下,我要為戰狼報仇。”
說話間他放下藍琴,徑直向外走去,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摔倒。
藍琴衝上去,一把扶住劉正宇。
“戰狼的仇,一定要報,但是首先你要照顧好自己啊。”
藍琴將劉正宇扶到椅子上坐下,並將桌子上的飯食打開。
劉正宇輕輕閉上雙目,他知道藍琴說的沒錯,淚水再次流淌出來,悲傷過後自己仍要前行,戰狼是為自己而喪生,他要來犯之敵為戰狼陪葬。
劉正宇睜開雙目,拿起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淚水不斷流淌在碗中,又被自己吃進肚中。
吃飽後,劉正宇神情雖然傷悲,但是氣色有些漸佳,他輕聲說道:“我沒事,讓我一個人在陪戰狼待會。”
“劉正宇......”藍琴還想說什麼,白英傑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對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藍琴有些無奈,輕歎一聲,和白英傑一起離開了房間,並輕輕的關上房門。
劉正宇端了一個椅子,坐在戰狼的旁邊,靜靜的看著戰狼,心裏回憶著曾經的故事,從須臾穀初見戰狼,到戰狼死去,一路上對其忠心耿耿,從無怨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正宇站起身來,嘴裏自語道:“戰狼,你一路走好,此生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也將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劉正宇將戰狼手中仍然緊握的炫天神器拿下,別在戰狼腰間。
“戰狼,你放心,等解決了與西狄部落的戰事,無論用何種方法,我都要帶你回家,讓你的老婆和孩子見上你最後一麵。”
劉正宇輕提一口氣,好在自己的體力已然恢複,他擦拭一下自己的臉蛋,轉身大步向房門走去。
當劉正宇打開門,白英傑就站在門前。
“大王。”白英傑打了聲招呼。
“已經過了一天,西狄部落和各方勢力都沒達到城前嗎?”劉正宇問道。
見劉正宇如此一問,白英傑心裏也稍加安定,知道劉正宇雖然心中還是悲傷,至少沒有因為戰狼的死而就此倒下,他搖搖頭說道:“沒有。探子來報,今天西狄部落人馬繞道而來,在離此還有五十公裏處安營紮寨。”
劉正宇猶豫片刻。
“敵人人多,離我們這不遠,叫兄弟們多加防範,敵人隨時都會攻城。”
白英傑點點頭,本不想在提及戰狼,但是他還是忍不住的說道:“大王,人死不能複生,還是將戰狼入土為安吧?”
劉正宇搖搖頭。
“還是將戰狼屍體暫且放於此處保存,等戰事結束我要帶他回家。”
白英傑還想說什麼,想想此時已經是深冬,戰狼的屍體不會腐爛,再加找些禦醫為其上些藥物,屍體便更加不會腐爛。
劉正宇算的上堅強,先後看望了陸天傷、洪飛揚等受傷的兄弟,並和白英傑等人分析了眼前戰爭的形勢,再去看望一下藍琴,陪同她一起吃頓了晚餐。
表麵上劉正宇已經從戰狼離去的傷悲中走出,其實他的心底已經暗暗做出個決定。
“藍琴,這裏還過的習慣嗎?”吃過飯,劉正宇和藍琴二人漫步在首府的花園裏。
藍琴搖搖頭。
“從小我就四海為家,到處漂泊,但是那時候我有家,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劉正宇拉住藍琴的手,深切的說道:“我在哪裏,哪裏就是你的家,我也會給你家的溫暖。”
藍琴的心開始快速的跳動,濃眉大眼,嬌小的瓜子臉也紅透了半邊,輕輕的靠在劉正宇的懷中。
“對,你就是我的家。”
“同樣我不在你身邊之時,你更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劉正宇停止腳步,順勢將藍琴抱得更緊。
藍琴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我想爹爹了。”
劉正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長長的吐出,藍琴是水境龍王之女,她的家就是水境,然幽境之王冷莫煩殺死了龍王,占領了水境,他心裏暗自發誓,一定要讓水境再次回到安寧,哪怕滅了整個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