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曉蔓就急匆匆的鑽進法拉利裏離開了,仿佛生怕被人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一樣。
顧南音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沉默的盯著法拉利掉頭進了小區,緩緩鬆開手時才發現指甲已經將掌心都掐破了。
蘇曉蔓一直都喜歡戳人傷疤。
正因為知道她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就是母親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所以蘇曉蔓幾乎次次都會提起,故意看她難堪。
自嘲的勾了勾唇,顧南音垂下眼瞼。
算了,誰讓自己攤上了那樣一個養母呢!
一把年紀了還整天攪風攪雨的鬧騰,活生生拖累了爸爸一輩子。
“嗨,上車。”
秦景安抬手輕輕敲了敲玻璃,朝顧南音揚了揚下巴。
顧南音點頭說了一聲謝謝,這才鑽進車裏,關上車門。
秦景安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她,“現在去哪兒?”
顧南音閉上眼睛靠在座位軟墊上,“人民醫院。”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一直勻速行駛,秦景安偶爾從後視鏡中看她時,隻能夠看到一張沉靜得過頭的臉。
她讓他恍惚覺得,任何傷害都似乎入侵不了她。
又或許,她的內裏已經傷痕累累,所以不懼怕這樣的傷害了一樣。
不知怎麼的,秦景安忽然覺得這個夜晚有點不同往日的落寞和低溫。
行駛到一個紅燈路口停下來時,秦景安聽到顧南音說話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秦景安的側臉,“容伯母身上噴的香水……真的是催情香水?”
秦景安點點頭。
“那種香水叫‘醉春風’,你上XXX網就能查到。”
“嗯,謝謝。”
顧南音皺緊眉頭,拿出手機搜到秦景安說的那個XXX網站,然後在裏麵搜了醉春風三個字。
果然,香水的介紹,以及對那種香味的辨別,寫得十分詳細。
看來這個男人沒有說謊,蘇曉蔓的確用了那種香水,大半夜的準備跟人春風一度。
收起手機,顧南音心情複雜的握緊手指,垂下眼瞼。
阿煒的父親明明跟幾個朋友一起去國外度假了……蘇曉蔓怎麼會噴著那種香水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拿錯了香水瓶?
不可能,剛剛被揭穿那是催情香水時蘇曉蔓明明有些驚慌失措,後來走都走得有些匆忙,明顯不是弄錯了。
可在那個家裏,蘇曉蔓能夠跟誰做那些肮髒的事呢……
她閉上眼睛仔細將容家的男人計算了一遍。
容家老爺子自然不可能。
一來是年紀大了,都快七十的人了怎麼會?
二來人家畢竟是蘇曉蔓的公公,這事兒絕對不可能。
容家老爺子下麵那一輩,就隻有阿煒的父親和阿煒一個小叔叔,再下麵那一輩就隻有阿煒和他弟弟,阿煒的弟弟直接就可以排除了。
於是,和容伯母有見不得人的關係的人,會是阿煒的小叔叔嗎?
聽說那個小叔叔遊手好閑,倒是長了一張招惹無數爛桃花的俊美臉。
而且最重要的是,阿煒的小叔叔前天剛剛出差回來,現在是在家裏的。
腦子裏嘎嘣一聲,顧南音的睫毛快速的顫了顫。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她抬手按著自己的眉心,拚命安撫住那顆砰砰直跳的心髒。
她還沒有嫁入容家,這些事情她暫時還是不要管的好。
隻不過,她有點替容承煒擔心。
容承煒是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如果容伯母真的做了什麼不容於世的事情,她擔心容承煒會跟容伯母誓不兩立……
歎了一口氣,仰頭望著車頂,一天天的,怎麼就那麼多煩心事呢!
車停在醫院門口,秦景安側眸看了一眼深夜漆黑幕色中的高樓,不由得想,這麼黑的夜裏,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獨自一人進去會不會害怕?
“師傅,多少錢?”
顧南音一邊問一邊掏自己的錢夾,忽然愣住了。
糟糕,她的錢夾在值班室裏……
當時走得太急忘了拿錢夾,身上倒是有幾十塊錢零錢,可之前去夜總會的時候打車就差不多用光了,隻剩下十幾塊錢了,現在付車費肯定不夠。
不等秦景安回答,她就急急忙忙的說:“師傅你等等,我身上錢不夠,我這就打電話讓朋友幫我送出來!”
“我跟你進去拿吧。”
秦景安鬆開方向盤,轉頭溫柔跟顧南音說。
他剛剛還在想,找什麼理由陪她一起進去呢,這黑漆漆的深夜裏,讓她一個人走進去他有點不放心。
這下正好,有了正當理由了。
顧南音驚訝的說:“不會太麻煩您了嗎?”
“不會。”秦景安拔下車鑰匙,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