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隻覺得這樣的做派讓他無比煩心。

不知怎麼的,看著此時此刻的唐語沫,他腦海中突兀的浮現出一個畫麵,漂亮的女人坐在摩托車上,張揚,意氣風發的衝他笑,那樣的笑容,和唐語沫梨花帶雨的模樣,就像是兩個極端一樣。

那樣的顧南音,哪裏是唐語沫能夠比得上的呢?

唐語沫咬了咬嘴唇,哽咽著說:“景安,你在恨我……你現在還是恨我,是不是?”

秦景安揮散了腦海中的畫麵,看著唐語沫淡淡勾了勾唇,“你覺得我會恨你多久?一輩子?”

不等唐語沫說話,秦景安就不緊不慢的說:“我的人生有七八十年,而跟你在一起,不過是七八年。為了隻在我記憶中存在了七八年的一個女人,而讓我七八十年的人生都變得不快樂,這麼愚蠢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做?”

他以後會有一個陪他走完一生的好妻子,這種生命中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又怎麼值得他繼續讓心傷痕累累呢?

他早就已經修複好了他受傷的心髒,那顆嶄新的心,正等著下一個女人,等著他的妻子來全盤接收。

唐語沫恍惚覺得自己產生了錯覺,為什麼她竟然聽到她的景安說,她在他心裏、記憶裏,已經變得不重要,連恨都懶得再恨她了?

不……

景安明明那麼愛她,她還記得五年前他傷心欲絕的樣子,還記得他被家裏趕出去時,拎著行李站在樓下,抬頭望向她的房間時那種悲傷和恨意。

她這五年一直想,即使她的景安已經不再愛她了,可應該還是會恨她的吧,終究是把她放在了心上的。

但是現在他微笑著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她可以不要他,他也可以輕飄飄的將她放下,再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原來,最絕情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啊!

他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愛到了骨子裏,他的愛被人拋棄了以後,他也可以將那個人連同心裏那塊腐爛了的肉一起剜掉,不留分毫餘地。

啪嗒一聲,唐語沫眼中的淚水砸下,狠狠砸痛了她的手背。

她忽然不知道,痛的是自己的手背,還是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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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安……”

唐語沫喃喃念著他的名字,明明和他隻有三四米遠的距離,卻覺得,她和他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她再也無法站在他身邊,再也無法看到他曾經那種包容而溫柔的愛。

從唐語沫出現就一直自動將自己當成了背景畫的黎盛源一直靜靜的旁觀著,直到看見唐語沫哭了,他才摸摸鼻子,有點不知所措的望著旁邊的秦景安。

咦,真奇怪!

以前讀書的時候,唐語沫隻要一紅了眼眶,景安課都不上都要陪著唐語沫,那種心疼勁兒啊,簡直把人家當成了心肝寶貝一樣。

怎麼今天看到唐語沫哭了,景安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曾經唐語沫做過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可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一個人,總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夠放得下的吧?

黎盛源拿胳膊肘輕輕推了推秦景安,訕訕的說:“那個啥,你不哄一哄?”

秦景安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黎盛源,淡淡的說:“有夫之婦是能夠隨便哄的?你見不得她難過,就給秦立哲打電話吧,我想,秦立哲會感謝你的。”

說完,秦景安沒事人一樣朝停車場走去,身後那個哭泣的女人,好像他從來不認識一樣。

第37章狗血的人生

第037章 狗血的人生

黎盛源聳了聳肩。

讀書的時候他們幾個兄弟會帶著唐語沫一起玩兒,是因為景安的關係,既然景安都已經不把唐語沫當回事了,他們這些做朋友的自然也不用把唐語沫當成嫂子一樣哄著了。

所以他看見秦景安一走,也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唐語沫看著秦景安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淚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捂著自己的眼睛,緩緩蹲在了地上。

景安,對不起,我後悔了……我後悔當初一時利欲熏心昏了頭,選了秦立哲卻不要你……

我現在想跟你在一起,你還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

邁巴赫上。

秦景安平穩的開著車,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前方。

雖然嘴上說自己不再把那個女人放在心上,可畢竟愛了七八年,分隔五年,再度相遇,心裏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波瀾起伏?

他隻不過不想讓別人發現而已。

黎盛源坐在副駕座上,側眸看了一眼秦景安,見他麵色平靜,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懶洋洋的伸了個腰,然後靠著車門,眼睛玩味的打量著秦景安。

秦景安瞥了一眼他,他立刻堆滿笑容,笑眯眯的問:“那啥,雖然知道你當年被迫離開A市是秦立哲和唐語沫兩個賤人害的,不過具體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