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門口,怕被路過的人瞧見她凶巴巴的一麵,還想保持自己的雍容氣質,現在她管它氣質去死,隻想弄死這可惡的小和尚,順便讓人將大和尚往死裏揍!

“你還真想動手,臥槽!”

景明師父看著咬牙切齒衝別墅裏叫人的唐語沫,驚詫得翻了個白眼!

一個帶著小拖油瓶的他哪裏能打得過從別墅裏出來的幾個傭人!

其中一個修理花枝的傭人還拿著一把嚇人的大剪刀,這一剪刀下來,他脖子都能給去掉半邊。

看來今天隻能灰溜溜的跑了!

景明師父認命的一把抱起北北,轉身就跑。

不僅師徒倆被嚇到了,秦茜也被嚇到了!

她瞪著大眼睛望望一臉煞氣的唐語沫,又望望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北北,一想到這個小和尚會像她一樣挨打,她就莫名的一陣揪心,纏在她手腕上的黃金蟒都感覺到了她的不安,試圖從她手腕上竄下來。

“給我抓住他們!”

唐語沫冷笑著衝幾個傭人吩咐,幾個傭人麵麵相覷,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過既然拿了人家的錢,讓抓個人有什麼不能做的?

又沒讓他們殺人。

於是,幾個人立刻就衝了上去,將跑路的師徒倆給抓住了。

“救命啊,師父救我!”

北北聲嘶力竭的嚎,剛剛他被人從景明師父懷裏搶下來,而搶他的那個人正是拿著大剪刀的傭人,大剪刀距離北北隻有二十厘米,在他眼前晃著,他被這凶物嚇得都快翻白眼暈過去了。

景明師父也自顧不暇,被兩個強壯的男人抓住他根本掙紮不動。

他隻是個不會功夫的白淨和尚……

隻會念經加吃喝拉撒睡的無用和尚……

“北北別怕,天塌下來了有師父頂著,別哭,乖啊!”

看著那銀晃晃的大剪刀在北北麵前晃,他也揪著一顆心,生怕那大剪刀不小心蹭破了北北嫩嫩的皮膚,更怕那大剪刀在北北身上留下什麼傷口。

北北的哭聲感染了秦茜,她鬆開手中的黃金蟒,無措的站在那兒,眼中漸漸泛起水霧。

害怕的望一眼唐語沫,秦茜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眼睛直直望著北北,不敢眨一下。

媽媽會像打她一樣狠狠的打小和尚嗎?

剛剛是她把小和尚嚇哭的,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是因為她嚇哭了小和尚,媽媽才出來罵人的……

秦茜看到那些人將北北重重丟在唐語沫麵前,北北疼得胳膊都蜷了起來。

仰頭望一眼唐語沫,北北抬手慢慢捂住了嘴,不敢再哭。

那種硬生生將哭聲哽在喉嚨憋回去的模樣,讓那幾個傭人都有些於心不忍。

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麼丁點大,就算得罪了少夫人,少夫人也不該這麼折騰人啊,小孩子懂什麼,小孩子不都是調皮的嗎?他們憐憫的看看小和尚,試圖開口讓唐語沫別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還沒開口,那人就眼尖的看見了銀白色的寶馬從遠處行駛過來。

那人怔了一下。

開車的人怎麼長得那麼像大少爺?

唐語沫背對著寶馬車,沒有看見,她冷笑著低頭看著自己腳邊蜷縮著身子淚汪汪的小和尚,用腳尖輕輕勾著小和尚的下巴,“哼,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啊?你說誰有血光之災?”

北北害怕的顫唞著,轉頭望著景明師父,眼睫一顫,豆大的眼淚就無聲無息的掉下來。

以前他和師父也會跟討厭的人說這樣的話,可那些人不會對他一個孩子動手,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好的,師父讓他說,他就說了。

但現在他有點明白了……

這話好像不能夠說?說了別人會生氣,會凶他,甚至會打他……

他委屈的啪嗒啪嗒掉著眼淚,淚汪汪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無辜和恐懼。

秦茜咬著下唇慢慢的挪過來,雖然害怕唐語沫,可她還是克製住了恐懼,輕輕的扯了扯唐語沫的衣角,抬頭可憐巴巴的望著唐語沫,希望唐語沫不要打小和尚。

“滾開!”

唐語沫厭惡的狠狠拍掉秦茜捉著她衣角的手,那種厭惡就仿佛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弄髒了她名貴的衣裳一樣。

秦茜縮回手,手背上被打得一片緋紅。

“你在這裏做什麼?”

寶馬停在人群後麵,秦景安冷漠冰寒的聲音鑽入眾人耳中。

剛剛他遠遠地就看見唐語沫和一堆人,但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車近了才看見唐語沫身邊的秦茜,也看見了唐語沫狠狠拍掉秦茜小手的那一幕。

他清楚看見秦茜肩膀微微的顫唞了一下,足以證明唐語沫下手多重。

推開車門走下來,他冷嗤一聲,秦立哲跟唐語沫真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冷血無情到這種雷同的地步了。

“……景安!”

唐語沫聽到秦景安的聲音響起,下意識的轉頭望過來,對上秦景安冰寒的眼神,她忍不住輕輕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