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輕輕彈了彈北北的腦門。
“還疼麼?”
北北心無旁騖的玩著秦景安的領帶,對大人們的話置若罔聞,被彈了一下腦門,他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望著秦景安。
意識到秦景安在說什麼,他委屈的抱著秦景安的脖頸蹭了蹭,撒嬌一樣的說:“疼,好疼——”
師父說,會撒嬌的寶寶有糖吃。
以前沒有爸爸,他沒人可撒嬌,現在爸爸抱著他,而且他真的疼,撒撒嬌也是可以的吧?
秦景安也不管秦立哲和秦喻賢是什麼表情,甚至不管唐語沫吃痛的尖叫聲,他卷起北北的僧袍,捧著小手在蹭破了皮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皮都破了,來,叔叔給吹吹。”
“嗯!”
北北高興的看著秦景安,被爸爸這麼溫柔的哄著,仿佛手上的疼也消失不見了。
而旁邊,唐語沫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景安,眼淚刷的一下掉下來。
剛剛隻要秦景安說一句夠了,秦立哲也會見好就收,可秦景安竟然……竟然……
“啪”——
唐語沫愣愣的盯著秦景安,秦立哲的第二個耳光再次重重落在她臉上。
她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被秦景安的冷漠旁觀刺激到了,這一次竟然不閃不躲的站著任秦立哲打了第三個耳光,一點呼痛的聲音都沒有。
“大哥,一個不夠,三個總夠了吧?”
秦立哲鬆開唐語沫的肩膀,笑眯眯的看著秦景安。
隻是眼睛裏的恨意,怎麼也藏不住。
秦景安拍拍北北的腦門,溫柔說:“咱們去擦藥,擦了藥就不疼了。”
“嗯!”
北北不管秦景安說什麼都乖乖的點頭,抱著秦景安不撒手。
秦景安站起來,微笑著對秦喻賢和秦立哲說:“已經住下來的大師們我就不送回去了,不過壽宴那天我恐怕不能來了。”
“秦景安你不要太過分!”
秦喻賢氣得騰地一聲站起來,指著秦景安的鼻子罵!“你小題大做非要鬧,我們依了你,你現在還想怎麼樣?”
秦景安勾唇笑著,“秦先生,您老眼昏花了吧?看清楚了,人不是我動手打的,您兒子自己想家暴教訓您兒媳婦,關我什麼事?”
“……你簡直……你!”
秦喻賢氣得身子都顫唞了一下,手指指著秦景安的鼻子,要不是控製住自己了,這會兒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秦景安懶得再跟這一家人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小和尚還等著擦藥呢!
他抱著北北往門口走,經過呆愣愣站著的唐語沫身邊時,他停下腳步。
唐語沫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到他意外的停下來,眼中忽的閃起一簇亮光。
秦景安微笑著對唐語沫說:“弟妹,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小和尚既然說你最近會有血光之災,沒準真的有這事兒呢,你自己可千萬要當心點,真出了什麼事可別怪做大哥的沒提醒你。”
說完,他抱著北北優雅舉步離開,將身後的一家人當做了空氣。
秦喻賢一直看著秦景安離開了,才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客廳裏頓時傳出劈裏啪啦的碎裂聲。
秦景安一出門就看見了朝這邊走來的薑暖。
薑暖聽到裏麵摔東西的動靜,不由怔了一下。
“發生什麼事了?”
薑暖皺眉看著秦景安,有點擔憂。
“一會兒跟您說。”
秦景安安撫了一句,轉身叫住一個傭人,讓傭人去將景明師父請進來,再叫了一個人去自己車裏將後座放著的保溫桶拿過來。
等傭人將保溫桶拿過來以後,他一手拎著保溫桶,一手抱著北北和薑暖一起往後院走。
“這是什麼?”
薑暖好奇的看著秦景安手中的保溫桶。
來她這兒還帶什麼東西啊,真是的。
秦景安笑眯眯的說:“小南昨天包的蝦肉餛飩,讓我給您帶一點過來嚐嚐。她包得挺好的,餡料也調得好,我給您放冰箱裏,您今晚可以當夜宵。”
薑暖一聽眼睛就亮了。
她倒不是嘴饞這幾個蝦肉餛飩,而是被顧南音的用心給打動了。
這才跟秦景安領結婚證幾天呀,這就惦記上她這個婆婆了,包餛飩也有她這個婆婆的份兒,怎麼不叫她唏噓呢?
哪兒像那個唐語沫,哼!
人跟人真是不能夠比較,唐語沫也許不錯,可跟顧南音一比起來,薑暖的心就足足的偏向了顧南音,一點兒都不往唐語沫那邊傾斜。
秦景安側眸將薑暖高興的樣子看在眼中,暗暗地在心裏給自己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老婆和老媽,一定要兩麵討好啊!
哪一邊得罪了都吃不了兜著走。
一直乖乖的靠在秦景安懷中的北北耳朵很尖的聽到了“小南”兩個字,他撓了撓秦景安的領口。
小南,是媽媽嗎?
第164章鹿死誰手尤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