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哲側眸看了看那邊,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他重新看向秦喻賢,說:“爸,他如今這樣您不高興,難道您希望他榮歸故裏,把咱們從他身上搶走的東西再一一的搶回去不成?”
秦喻賢猛的看向秦立哲,怒道:“不管如何在外人眼中他始終是我秦喻賢的兒子!他混成這樣,以後我怎麼抬得起頭見人?”
秦立哲慵懶的靠著身後的真皮沙發,無所謂的聳聳肩。
“有一個出色的兒子就足夠了不是麼?瑕不掩瑜,秦景安沒本事人家隻會說當年咱們家爺爺看走了眼,而我可是爸爸您一手栽培的,我比他強就行了,您何必在意那麼多?”
秦立哲的話總算是讓秦喻賢胸中的怒氣消失了不少。
沒錯。
秦景安再怎麼差勁,那是秦景安自己的事情。
即使有人背後嚼舌根,也會說是當初老爺子挑錯了繼承人,年輕有為的秦立哲不選,偏偏要培養一個沒用的廢物。
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秦景安在A市的名流圈子裏小小的出了一陣風頭,可老爺子一走,誰還認得秦景安是誰?廢物天生是廢物,沒有了老爺子在背後做靠山,注定是一事無成!
秦喻賢這麼想了一會兒,心裏就舒服多了。
他叫來傭人,將牆邊的茶杯碎片打掃幹淨。
傭人下去重新給他泡了一杯茶上來。
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茶杯,秦喻賢冷笑著說:“今天早上他衝我橫,那模樣,我真以為他有什麼不得了的靠山,說話都那麼有底氣了!我本來還想,他才回A市不久,這裏查不到什麼就讓瑞士那邊的人查一查。現在看來,似乎沒必要在瑞士那邊查了。”
如果真的有什麼成就,回來以後會去小公司做什麼會計?
哼,他果然還是高估了秦景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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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著悠然自得的秦立哲,秦喻賢倍感安慰。
幸好,他還有一個好兒子。
秦立哲聽到秦喻賢的話,抬頭看了眼他,沉吟片刻,說:“這五年瑞士那邊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秦喻賢眯了眯眼,“你什麼意思?懷疑我瞞著你?”
他最看重的就是秦立哲這個兒子,有什麼事都跟秦立哲一起有商有量,怎麼可能瞞著!
秦立哲擺擺手笑著說:“爸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停頓了一下,秦立哲半眯著眼睛緩緩說:“我擔心,是不是咱們安排在瑞士那邊的人被秦景安發現了?”
五年前秦喻賢將秦景安扔到瑞士去時,也派了幾個人在瑞士呆著,方便隨時報告秦景安在那裏的一舉一動。
一開始,那幾個人還一兩個月彙報一次,比如秦景安自己努力進了某某學校,比如秦景安勤奮學習,入了某個導師的眼,比如秦景安因為長得帥有不少女孩子上前勾搭,但他一概沒有理會……
慢慢的,那幾個人彙報時說的內容就少了。
他們總是說,秦景安每天除了去學校就是在他租的房子裏呆著,偶爾去圖書館看看書查查資料,除此之外沒有什麼活動,每一天的生活簡直比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還要規律。
看到秦景安在瑞士安安分分的呆著,什麼不該做的都沒做,他們也漸漸地不再防備他。
日子似乎一直這麼平靜下來,直到秦景安回國前,瑞士那邊的人都沒有什麼重大的消息彙報給他們。
原本他們是很安心的,隻要秦景安乖乖的不爭不搶,他們可以不花心思和精力去為難他。
可出乎意料的是,秦景安突然毫無征兆的回國了。
回來也就回來了吧,偏偏去做了會計……
秦立哲眉頭皺得緊緊地,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抵著眉心,“實話說,當年爺爺還在世的時候,秦景安看著確實像是有幾分本事的,突然成了一個會計,我總覺得……有點不安心。”
秦喻賢心中也有一點莫名的擔憂。
秦立哲和他對視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的感覺。
秦景安被老爺子一手帶大,老爺子的精明和才幹,秦景安不說學了個八成,總能學個皮毛吧?
再加上秦景安去了瑞士以後並沒有進秦喻賢給他安排的那個混日子的大學,而是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瑞士某知名大學,在學校學了金融管理。
照理說秦景安這樣一個有學曆又跟著老爺子耳濡目染多年的人從學校出來,不說會有多麼了不得的成就,去小公司應聘一個總經理或者部門經理什麼的,是不成問題的。
為什麼他會去做會計?
“他要是真的應聘了什麼部門經理的職位,我倒覺得放心了,偏偏是這個會計……讓我覺得有幾分詭異。”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秦喻賢的臉色也漸漸地變得沉重起來。
難道,他還是太低估秦景安了?
秦景安莫非在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