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容嘉瀾越是難受越是嫉妒,他就越疼愛小唯。
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去世了,求之不得,所以他很清楚這種滋味,知道容嘉瀾想跟小唯親近,可小唯最敬愛的父親卻不是容嘉瀾,容嘉瀾心中的痛楚可想而知。
蘇曉曼臉色慘白如雪,纖細的手指開始輕微的顫唞,她覺得自己在知道真相後,好像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精氣神都沒有以前那麼充足了,就好像一隻吹得很膨脹的氣球,有了一個針孔以後,開始慢慢的癟下來,最終會成為一塊破爛,掉在地上都無人肯施舍一個眼神。
蘇曉曼的感受不是錯覺,容岸陵親眼看見蘇曉曼的臉色憔悴了幾分,沒有了精氣神以後,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來歲,明明前段時間還保養得像個三十歲的女人一樣,如今看上去,比五十多歲的女人還要憔悴不堪。
蘇曉曼不是被容岸陵一個人氣成這樣的,前些天知道顧南音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而自己差一點害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她就一直處在自我放逐和掙紮矛盾中。
後來一個人被關著,沒有人探視,孤寂和冷清淒涼就像是一點火種在她荒蕪的心中投下,一瞬間燃燒千裏。
再後來終於盼到了容嘉瀾,突然發現自己深愛的男人竟然不愛自己了,對自己惡言相向不說,看著自己要被判刑他還冷眼旁觀,一個安慰的字眼都沒有,她心中猜疑,是不是容嘉瀾早就膩了她,現在想借機擺脫她?
她荒蕪的心髒,再一次經受了重重打擊。
而今天容岸陵的出現,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本以為自己現在回心轉意以後就能夠跟容岸陵好好過日子,突然發現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容岸陵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這種突然知道自己幾十年來都活在一場騙局中的感受,讓她心神劇烈,一口血哽在喉間,差一點嘔吐出來。
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之下,蘇曉曼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破碎的心和破敗的身體,強撐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早就知道阿瑋和顧南音是兄妹,為什麼你要默認他們在一起?你不知道這是亂侖嗎?”
她暗淡無光的眼睛緊盯著容岸陵,仿佛隻要容岸陵一句話就能夠將她拯救,同樣的,也隻需要一句相反的話,就足以將她徹底壓垮,再也無法站起來。
容岸陵殘酷的笑了出來,“有你在,還需要我插手?你這種自私又狹隘的女人,怎麼會容忍一個比你優秀太多的兒媳婦進門呢,你會有壓力的,顧南音和阿瑋愛得越深,你就會越想拆散他們。”
停頓了一下,容岸陵無情的揭穿蘇曉曼的本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私自利,為了自己,可以親手拋棄剛出生的女兒,可以扼殺掉兒子的幸福,可以微笑著在兒子心口上插刀——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所以,監獄是你最好的歸處,隻有在這裏,你才會收起你害人的利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蘇曉曼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湮滅,緩緩閉上。
而她原本是靠坐在椅子上的,突然間連人帶椅子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哪怕被東西壓住了她的腿,她也毫無知覺。
她昏厥了,徹底心死如灰。
容岸陵平靜的坐在對麵,手指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摸著戒指,心中有一個聲音低低的說,蘇蘇,我終於解脫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人惡心我,我也不用為了逃避這些惡心事兒而常年在外遊蕩,連家都不願回。
第264章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第264章 她是個不安於室的女人
容岸陵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然而當他走出警察局門口時,卻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容承瑋倚靠著自己的跑車,靜靜看著從警察局裏走出來的人。
容岸陵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門,微微皺了皺眉頭,帶著一如往常的微笑走向容承瑋。
“怎麼不在醫院陪著爺爺?”
容岸陵溫和的問道。
容承瑋沒有回答容岸陵的話,他的目光就像一道探測燈光一樣,死死黏著容岸陵,將容岸陵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然後輕微的扭頭,偏過頭去不看容岸陵,一舉一動中帶著一絲絲無言的抵抗。
看到這樣的容承瑋,容岸陵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剛剛在警察局裏跟蘇曉曼的談話,也許這孩子聽見了。
雖然警察局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闖進來的,但容承瑋作為容家的長孫,悄悄使用一點特權,悄無聲息的讓警察將他帶到門外偷聽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岸陵歎了一口氣,伸手想拍拍容承瑋的肩膀,卻被容承瑋立刻躲了過去。
容岸陵的手指僵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收回來。
他淡淡的問:“你都聽到了?”
容承瑋閉了閉眼睛,幾秒之後睜開眼,重新看向容岸陵,緩緩說:“你真的從來沒有對我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