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的心像是被錘子狠狠地重擊了下,碎了一地。
她很清楚不可能再跟張傑回到從前,但張傑是她的初戀。
總歸希望張傑,還是那個記憶中完美的初戀情人。
那怕分手的原因,是因為她的不信任,全都是她的錯。
不為別的,隻為了能證明當初的癡心不改沒有白白浪費。
正因為這樣,她才鼓起勇氣走進來,可是——
真相居然是這樣的,沒有驚喜,隻有更清楚的醜陋現實。
為什麼會這樣?
欣然跌坐在椅子上,正當她快臨近崩潰的時候,突然看見張傑伸手摸了摸耳朵。
張傑在撒謊!
欣然眸子亮了,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大力地拍著玻璃窗,發出“啪啪啪!”地響聲,大聲對著即將消失在門口張傑的背影大喊:“我知道你在騙我!你給我回來!”
張傑的腳步一頓,可是下一秒便更快的離開,更確切地說是在逃,狼狽不堪地逃了。
一直在旁看的獄警小張傻了眼,忙轉身追過去,看見張傑蹲在地上哭地撕心裂肺。
若是一個女人這樣哭,倒也沒什麼,而張傑是個純爺們啊!一向善於言辭的小張,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要說什麼,隻好歎氣,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他。
以前以為,張傑是被照片中的女孩欺騙感情,才鋃鐺入獄,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很複雜。
他抬頭望向巨大玻璃窗外的藍天,雪白的雲朵層層層疊疊,把天空裝扮的搖搖欲墜,似乎一墊腳就能憑空采下一抹藍,這樣明媚的天氣無故地平添了分,情為何物的愁緒。
同樣憂愁的欣然,還定定地站在原地,注視著張傑離開的方向,太亂,大腦反而一片空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後悔了?”沒有感情的聲音,猝防不及地從身後響起,欣然轉頭對上爵少皇那雙如寒潭的冷眸,但也隻是微微詫異了下,就機械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從監獄走出來、一路上誰也沒說話,最後還是爵少皇忍不住一把拉住欣然,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失魂落魄。
欣然木然地看著他,一向靈動的明眸,此時像是被黑夜掩蓋了生氣。
他冷眸一眯 ,低聲問:“你想跟他再續前緣?”
爵少皇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產生巨大的壓迫感,讓她有種隨時都會被她綁架的錯覺。
但,她卻笑了,笑容很空洞帶著點悲涼:“沒有。”
爵少皇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霸道肆意,恨不得要把她吞入腹中。
直到欣然差地被他吻地暈死在懷裏,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欣然,修長白皙的手指,指著欣然的胸口,口氣霸道地像是至高無上的王:“隻要你還有愛的能力,那麼你愛的那個人隻能是我——爵少皇!不要讓我再找到任何,你還想著其它男人的蛛絲馬跡,否則我將把你禁錮終生!”
欣然聽慣了他霸道的話,現在聽他這樣說也並未放心上,對於她來說,跟爵少皇隻是合法包養關係,遲早都會離開。
因為不愛,所以不在意。
她笑了笑,不說“好”,也不反駁。
但爵少皇卻認為她默許了,在他看來這是約定,一旦欣然違背,勢必將約定執行到底。
風起雲湧,天空雲層積滿陰霾看不見一絲光,欣然自從監獄回來,就沒有出過門,像是個沒有生氣的帝國芭比娃娃。
爵少皇剛開始回來的幾天,還會跟她共進晚餐,這幾天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索性,欣然連吃飯都懶得下樓吃了,全叫傭人端上來在房間吃。
心情不好,吃了幾口欣然就起身走去窗外,看著夕陽緩緩落,跌落在世界的那頭。
記憶殘缺碎片蜂擁而來、侵襲著她的大腦,自小就不受家人待見,無論是爸媽妹妹,還是大伯父一家人。
但,好歹她是他們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人,為什麼她們要聯合外人那樣害她?
嘴上雖然說不把他們當親人,可對親情的渴望卻越發強烈。
如果——如果爺爺還在的話,就好了。
可惜,爺爺已經死了,世界上疼愛她的那個人已經長眠於地下,再也不會有像爺爺那樣的人疼她,對她好。
奶奶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說她是天煞孤星,果然沒錯。
心裏苦,連窗戶上映出的笑容也是那麼苦澀。欣然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特麼!沒有人疼,那就加倍疼自己好了!
這個世上從來不會因為誰沒有誰,就會活不下去!
或許有,但這個懦夫絕對不會是她!
她有目標,隻要不斷地朝著目標努力一定會有進步!
沒有親人,沒有人疼都沒有關係,隻要自己夠強就ok,欣然正不斷給自己充正能量,突然門上響起“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