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沃爾夫絲毫不意外,柔軟而溫暖,帶著埃德特有的感覺。並不是激情四射的深吻,就像問候或者療傷,唇瓣相貼,互相撫慰著,然後緩緩的、帶著點留戀的分開。
“嘿,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低下頭,看著焱的背影,沃爾夫為自己剛剛這一刻的撫慰產生了些罪惡感。
“我隻是在尊重傳統。”
埃德摟著沃爾夫腰身的手臂收緊了一些,回頭看了看身後霧氣中模糊的景色,開口:“你不覺得我們身後的景物都變得模糊了嗎?”
“因為我們在霧裏。”
“不,應該說是消失了。沒有了感應,確實的存在感消失。”
沃爾夫眨眨眼,或許埃德說的沒錯,即使閉上右眼,左眼看到的依然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霧氣是真實存在的,覺得這一切沒準和真實世界出現的那個少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在記憶中努力搜尋著和武器以及與少年有關的魔物,劇烈的頭疼席卷了沃爾夫讓他無發更多的思考。
“你哥哥會知道嗎?”
“我需要最純粹的魔物血液,不然我除了回家以外沒辦法聯係到他。”微微歪了一下頭,沃爾夫相信在不願意回家這一點上,即使是和正常人類思維脫節的埃德也能在某種程度上理解他。看著小心翼翼抱著心的焱,沃爾夫搖搖頭,他沒辦法在心這麼虛弱的情況下再一次提取他的血液。
然而,沃爾夫突然想到:驅散霧氣並不僅僅需要光明,還需要風!
“埃德,你的血統魔法可以趨勢風嗎?”
“元素係應該可以。”看著從遇見人狼之後就一直保持著半死不活狀態的沃爾夫,埃德微微皺眉。“你現在使用魔法會把命搭上的。”
“狼人比你想象的強壯多了。”
“狼人很強壯,確實。但你隻是一半。”
一半總是不夠的嗎?無論是當一半狼人還是當一半的人類,他總是缺少半個的那一方。
“就算隻有百分之一,那也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感覺自己每說一句話渾身的都在疼,無論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真實世界,他受的傷都夠讓他躺在床上休息半個月。
推開埃德,在地上艱難的畫著魔法陣,沃爾夫比上次更加集中了十二萬分的注意力念動咒語。他這次可不能再被該死的錯誤弄到其他世界去,就算心沒準能僥幸活下來他都不確定自己還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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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了起來,當那種打在臉上能夠感覺到疼痛的風讓空氣開始流動的時候,最後一個至關重要的詞語從沃爾夫的口中發出。他們仿佛看到了地平線上的太陽緩緩升上天空,光明也慢慢的滲透進了每一寸空間。風驅散了所有的霧氣,光明回到了這片土地上,但隨著身上被溫暖的陽光所浸染時,沃爾夫再也支撐不住的倒在地上。
“沃爾!”
抱住沃爾夫癱軟的身體,埃德緊緊盯著他蒼白的臉色已經發紫的嘴唇。他從來沒有看過已經開始泛出死亡影子的沃爾夫,手指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對方的身體,直到看到沃爾夫因為疼痛而微微皺眉才放開。
沃爾夫無力的搖頭,毫無疑問,無論是精神力還是體力,他此時此刻都已經幾乎達到極限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左眼像要從眼眶裏跳出來,那種灼熱和疼痛讓他在緩慢捂住眼睛的同時痛苦的蜷縮在一起。不斷有景象向他湧來,他看不到抓不住,他能看到的太多卻反而像什麼都看不到一樣,緊緊咬牙連牙齦都開始流出鮮血,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叫出來,光明魔法是他們能活著回去的唯一希望,他的叫聲會讓這個希望隨著魔法陣的土崩瓦解一起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