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再次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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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間,密室內。
容容額間還殘留著一點汗珠,是之前躲避追捕時流下的。然而手中的物事關係重大,她不敢怠慢,下了木鳥,便進到這裏來等。
不多時,便等到了正主,隻是其人隱在書桌後的陰影裏,麵容身形皆不得見,隻有腰間的玉帶鉤時不時反射出一道亮光,威勢逼人。
容容拜伏在地,呈上錦帶和藏畫,道:“雲…鍾離雲已完成此次任務,托我帶回藏畫,交給大人。”
“嗯。”上坐者簡單答了一句,“她呢?”
容容手心冒汗,還是強自鎮定,“她被上洛縣縣尉擒獲,我等正要組織營救。”
一時沒有得到答話,容容便一直跪著,聽他的手指節在紫檀木的書桌上扣了又扣,一聲比一聲沉悶,聽得讓人發慌。
突然,安靜的密室裏唯一的聲響驟然停止,霎那間的絕對安靜讓耳朵嗡嗡作響,他扔下一塊令牌,道:“告訴她,這是下次的目標。”
容容接過令牌,心裏鬆了口氣,告了聲是,便退下了。
等過了許久,他回神,打開麵前的錦袋,將畫取了出來,展開,確認了張果的印信,至於其他,看也不曾看過一眼,“呲啦”一聲,畫紙撕成兩半,再將剩餘畫紙全部撕下,扔進了一旁的火盆裏。
火焰不斷攀升,五彩斑斕的畫作瞬間,化為了灰燼。
“第一件。”
作者有話要說: 修
第7章 名字
“然後呢,現在怎麼辦?”
安陵風回到家看到自家妹妹癱在他最喜歡的黃梨木雕花臥榻上,腕上鐵鏈相連的是不知為何興奮地東張西望的女飛賊。
平日家裏就他一個人,今天回來了倆,還都是不省心的。
“都給我起來!”這種時候就要拿出為兄者和為官者的威嚴與氣勢!
“哥,你是不是沒追到畫啊?”且說安陵雪一路半扶半抱地把那個不老實的女人領回來,累個半死,一進門,就看中了老哥的臥榻,再也管不上其它,先癱著再說。這種時候,老哥就是吼她,她也不會起來的。
“見過兄長。”對比安陵雪,鍾離雲可是十分有禮貌的,但是右手還和癱著的某人連著,不好起身行禮,便收了探究縣尉大人閨房的心思,乖巧道好。
對此,安陵雪表示自己太累了,沒聽到,安陵風則一臉鄙夷,退了一步,皺眉嚴肅道:“少套近乎,我不是你兄長!還有,阿雪,要睡回自己房間睡,別把口水流在我的藤麵榻上。”
真是小氣,不過她也懶得計較了,還是正經事要緊。
安陵雪本想抬手,就感到鐵鏈一陣晃蕩,遂作罷,扶著榻中的案幾起了身,晃了晃腦袋,問道:“哥,現在畫沒了,卻抓到了偷東西的賊,接下來怎麼辦?”
“而且雖說現在暫時困住了她,但那個會駕馭木鳥的小姑娘說了回來救她,我們不得不防。”
說到底,他們現在對敵人的勢力完全不清楚,鍾離雲的輕功,容容的木鳥,也許還有其他的什麼……萬一真有人要來搶人,他們至少要做些準備。
“嗯……”安陵風在思考,半晌後,還是先分析了現在的情況,“遲則生變,我們已經丟了畫,好情況是崔尚書不追究,由我們判刑關押了事。壞情況,崔尚書小題大作,我們姑且算是戴罪立功,但要是她的人把她救走了的話,我們兩個就算是完了。”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也要留下她,否則……我們輕則丟官,重則丟命。”安陵風想了一通,又道:“至少我們要快,隻要先將其定刑入獄,那麼至少責任就轉移出去了。日後無論她是逃是留,都不大牽扯不到我們,該是關押不力的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