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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來看了一眼,連道:“好好好,這個好,阿雪眼光不錯!”

安陵雪莫名其妙,她隻是隨手撈了一本,也不知是哪個,依稀寫著好像姓趙……算了,反正是誰都無所謂,出去晃一圈在她哥麵前交了差就行。

安陵雪並非不明白她哥的用意,一來,是想讓她不要悶在家裏,免得想起些難過的事,二來,是要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收收心思。

上一次,她押送不力,致使鍾離雲逃脫,崔大人暗中打壓,想要對她革官流放,以此牽製她爹,後來卻不知怎麼,官沒革,而是調去了長樂京外的關山守皇陵,卻是與流放差不多了。一個月才得一次閑,回家一趟,想著好好休息一回,卻又要被她哥拉出去見人。

安陵雪很是煩躁。

然而迫於她哥的眼神壓力,安陵雪還是把自己拾掇拾掇出了門,按照約定,來了這雲想樓……喝茶。

她一個隻知道抓賊的前縣尉哪裏懂茶,便隻好一直枯坐在茶室裏,時而聽聽外麵小二的吆喝,要麼看看欄杆下那個買冰糖葫蘆的小女孩,再來品品桌上的茶點……這個倒是不錯。

安陵雪及見到人,才知道和她相約的名喚趙煦,是守衛皇城的中郎將,前些年受了傷,便回了上洛縣祖宅修養。他今年二十有六,正是少年風流,雖為武將,卻並不粗野,倒是彬彬有禮,今日約在此處,也甚是雅致,且言辭談吐皆是溫和儒雅,盡顯風度。

與他名字相同,煦,溫暖,和悅。他點頭淺笑的樣子很是暄和大方。

據傳,趙煦在上洛縣中也頗為有名,於他芳心暗許的姑娘不少,各個媒婆更是幾進家門,卻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拒絕,時間一長,人們也就懷疑他是否隱疾,或有斷袖之癖。不過多是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誰也不曾親眼見過,姑娘們也就多了一分念想。

安陵雪也有些好奇,這等人物又怎會聽了她哥的話,約她來此見麵呢?

不過,她最近莫名地犯懶,什麼事都不想管,今日來此也隻是為了敷衍她哥罷了,隻盼著時間快快過去,她好早早歸家,哪裏管他是趙煦還是錢煦。

“安陵姑娘似是心有煩憂?”

雖不想理他,但人家問話,若是不答,也是無禮。安陵雪便收回了打量樓下的目光,略點頭,道:“無甚,茶水有些涼罷了。”

說罷,執起茶杯便要抿一口,一隻手卻突然覆上她的茶杯,兼之握住了她的手,安陵雪皺眉,使了力氣,欲要奪回茶杯,卻紋絲不動。

安陵雪唇角勾出一抹淺笑,原來是趙煦竟用了內力,難怪她動之不得,不過,這也激起了她的好勝心,同樣施了內力於杯上,欲與他較出個高下來。

兩人如此同執一隻茶杯,僵持半晌,趙煦無奈道:“安陵姑娘,如此下去,怕是杯子要碎了,在下隻想與你換杯茶水。”

尷尬。

安陵雪訕訕地鬆了手,看他把自己的杯子拿過去,倒了裏麵的茶水,又清洗一番,換上一盞新茶,再推回自己麵前。

其實她前言茶冷不過是客套罷了,他倒是認真,又與她一杯熱茶,安陵雪禮貌道謝,又象征地品了品,道:“好茶。”

“嗬。”

對麵人一聲輕笑,安陵雪不解去望,隻聽他道:“在下習武之人,於此有擾清靜,姑娘可願移步,與我四處走走?”

安陵雪尚未答話,趙煦又道:“無他,隨便逛逛,一個人也是無趣,姑娘以為呢?”

趙煦起身,單手負於身後,並未看著安陵雪,視線所及,是城門外的野景。

雖未強求,邀請的意思也很明確了。安陵雪本不想動,但若是一直在此,也確實無趣,便也起了身,道:“如此,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