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成事實,再見也是枉然啊!”
“我不,那我就去搶親!”鍾離雲賭氣,甩了袖子,直接禦起輕功便走。
“不是,搶親……”容容一個頭兩個大,“搶親去趙府啊,走反了啊!”
“我先去見見那個不老實的小玩意!”
說了喜歡我了,還敢跟別人成親?我不管,你是我媳婦!
*
一個月前,安陵雪剛剛從皇陵裏出來,她哥就過來了。背著手,黑著臉,來者不善。
遠遠地看見他帶人走了過來,安陵雪馬上把鍾離雲送的東西藏進了衣領,冰涼的一塊,激得她一抖。在他靠近之前,又跳了下去。
安陵風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也顧不上擺架子了,連忙趕到,還沒到洞口,先被糊了一臉口水。
“嗬嗬,哥。”安陵雪一下把小雲子抱了回來,小雲子興奮地舔了舔她的手,安陵雪護著它,訕訕道:“那個,它叫小雲子,它是渴了,渴了……”
安陵風瞪了她一眼,“你!跟我回家!”
“哦……哦。”
“汪汪——!”
私入皇陵,乃是大罪,鍾離雲想護著她,她知道。但她怎麼會沒考慮到後果,自然,也做了後手準備。
隻是她哥怎麼會來,她卻是沒有想到。
“哥,出什麼事了?”
跟著她哥回了家,安陵雪把小雲子抱到榻上,給她喂了一點清水,又給它找了一隻雞腿,總算給它安撫好了。她還不敢看她哥,總感覺他的臉很黑。
安陵風沒說什麼話,歎了口氣,“你先在家好好休息,別亂跑,等幾天再說。”
這是讓她避風頭便咯,安陵雪一想,乖乖應了下來。
過了十幾天,安陵風再見到自家妹妹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副樣子了。
午後的院子裏,安陵雪躺在搖椅上,晃晃悠悠,一隻大黃狗伏在她腳邊,吐著舌頭半閉著眼假寐,身旁,還有一隻喝水的小盂,和,一堆的——雞腿骨頭。
這隻狗到底吃了多少?
十幾天前,他得到消息是,鍾離雲帶著她妹妹下了皇陵,他當時就覺得不妙,慌忙趕到,另外立馬派人封鎖了消息,先把妹妹帶回了家,這些天則是上下疏通擺平這件事。
也該是走運了,皇陵中的皇帝老爺是被奪了位的,朝廷向來不關心,但皇家威嚴不容小視,他也是通知了他們的爹,又付了一大筆銀錢,這事才算完。
隻是現下,還有個大麻煩。
“阿雪,起來。”安陵風坐到一邊的小凳上,麵色不善地瞪了一眼小雲子,他不喜歡這隻狗,偏偏阿雪喜歡得緊,非要帶回來養,這些天隻見屋子裏多了許多狗毛和雞骨頭。
安陵雪身上放著一本書,現在也隨著她的動作掉落下來,安陵雪睡眼朦朧,揉了揉惺忪的眼,問:“哥,怎麼了?”
“就知道睡,你是豬麼?”安陵風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又無可奈何,道:“事情都打點好了,不會有人知道關山的皇陵被盜了,更不會有人知道你下過皇陵。”
“哦。”這個結果她並不意外,不能阻止一件事的發生,但遮掩一件事曾經發生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安陵雪晃了晃搖椅,又準備睡過去了,午後在大樹的陰涼下睡覺真的是非常愜意啊,斑駁的陽光透過樹影下來,碎碎灑灑,清風拂麵,更是忘卻了許多煩惱。
“爹說,讓你想辦法抓住鍾離雲,進京交給他。”
“什麼?!”安陵雪一下翻坐起來,想到是那個男人的話,翻了個白眼,道:“我沒辦法!”
“你是真沒辦法,還是想包庇她?”安陵風單手撐在小桌上,眯著眼,也像是在享受喧囂的風兒,可說出的話,遠不像他看起來那麼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