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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人的,在認識人的人麵前更是無所顧忌,不過多少整理了裝容,眼神詢問兩人的來意。

楚言坐在小榻上,捶著自己的腿,滿是抱怨,“沒什麼別的事,就是剛才鍾離雲突然走掉了,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著回來,腿都走痛了。”

鍾離雲看向容容,不是讓你陪著她麼?

容容走到楚言麵前,掐著腰道:“是你太沒用了,才走了這麼點路而已。”

楚言抬頭,眯眼笑了笑,然後一拳出去,打在她肚子上。

容容吃痛,身子前傾,就要壓在楚言身上,又突然轉身,跌坐在楚言旁邊,捧著肚子喊道:“疼啊!”

“是你太沒用了吧,才這麼點力道而已。”楚言瞥她一眼,輕輕甩了甩自己的右手。

“可惡。”容容暗恨一聲,輕聲的又能讓所有人聽到的聲音道:“不知道誰剛才哭得淅瀝嘩啦的喲……”

誒?

楚言臉紅一瞬,立馬傾身過去,掐住了容容的肩膀,“嗬嗬,是麼,誰啊?”

忍著肩上的痛意,容容不甘示弱,“是隻妖怪啊……哭得……嘶——哭……哭……啊,不說了不說了,鬆手、快鬆手!”

最後容容實在受不了了,紅著臉叫了求饒。楚言這才放開了她。

偷偷瞄了一眼閉著眼轉過去的楚言,容容往另一邊挪了挪,隻有她自己知道,臉上的熱意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她實在招架不住楚言一點點的靠近,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自覺啊?既然喜歡安陵雪,就不要和其他人靠那麼近啊!

哦——。床上兩人淡定看戲,不過鍾離雲確實發現,楚言紅了一圈的眼眶和容容袖口、肩上和胸`前的一團團濕意。

“嗯……”鍾離雲發出探究的目光。

“咳咳。”安陵雪出聲,打破當前的鬧劇,正經道:“閑話休提,既然你們來了,剛好我們有了下一個計劃,誰要聽?”

餘下三人正襟危坐了,安陵雪與鍾離雲對視一眼,同她點了點頭,然後道:“後天,我們同陽家老爺子,也就是阿言的爺爺,以協商水運的名義一起去遊湖,這次,一定要想辦法拿下!”

“哦!”

“等一下。”看著其他人幹勁滿滿,楚言麵露難色,“遊湖這個……我暈船啊。”

第60章 遇襲

小舟隨波蕩,飄乎去遠方。清風也事忙,送來幾縷荷花香。又聞吳儂軟語清唱,道的是君家莫彷徨。小姑娘,花衣裳,三三兩兩,推推搡搡。不由迷茫,將要前往,卻又惆悵,隻得引觴,莫望,莫忘,一切隻在剛剛。

船家不知哼的是什麼調子,詩不詩,詞不詞,曲不曲,偏偏又都在調子上,安陵雪聽來,也覺舒意,竟也隨他哼了起來。

既是江南,那便處處沾了水意,臨水縣衙將談事會麵的地點定在湖上,也別有一份雅致。安陵雪身下小舟隨著湖水輕蕩,遠遠地便望見了湖心亭的輪廓。

楚言暈船,安陵雪便勸她在岸邊等著,可她又道想見見陽家的長輩,眾人商討過後,安陵雪給陽家去了信帖,約定了先在湖心亭內碰麵,再行商討其他。

因著她們是晚輩,又是主動約見的一方,安陵雪一行人走的早,清晨水麵的霧氣還未散去,沾濕了裙擺,她們已踏上了湖心亭的石階。

此處為北湖,湖麵不大,周圍青山環抱,中間湖心亭一點,合是好看。另有一小島,島上有雙塔,以一長堤相連,遠處看猶如湖麵一痕。處處皆景。

收回目光,容容扶著楚言跟在後麵,安陵雪下船之後,與鍾離雲並行入亭,及至撥開水霧,才見亭中已有人相候。

安陵雪還在疑惑,鍾離雲卻是蹙了眉頭,亭中坐者不是別人,正是前日剛剛見過的陽沅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