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書房外偷聽?」他驚詫地脫口而出,像幾乎認定他就是這麽做。
「也不算是,我一來到外邊,就不小心聽見你們的對話。」
「……」不小心?他本是故意的!
「你……」歎了口氣,藺書玄無奈道:「你這是在瓦解我對正道人士的觀念和印象。」一連發生這麽多事,也間接得知不少醜聞,他快不知道自己為何非得得到江湖人士的認同了。
他甚至覺得魔教人都比中原人士來得單純許多。
上官鈺輕笑出聲。「你說和盜賊合作的事?那是個例外。」
「你知道我指的不隻是這件。」眼前這個人就是例子。
「很多時後是不得已。」他笑著答道,輕拉過他的左手緊握住。「還記得我說過四年前那一次,我不是衝動行事。」
「……」他不想記得,更不想知道。
藺書玄暗暗施著力想抽手,卻被他給緊扣著不放。
「在那之前,我就曾見過你幾次麵了,隻是當時你不知道。」
「……」這家夥,說之前都不會詢問一下別人是否願意想聽。不過……他的確不知道這件事。
幾時看的?是在旁偷看嗎?如果是,為何他絲毫未察覺?
上官鈺回想著當年的情境,神色不自覺變得柔軟些。「我不是無故上魔教,我是受了袁莊主的請托,特地前去尋找上魔教的路。」
這可大大挑起他的好奇。「袁莊主請托你?他不會是想上魔教找袁丹風吧?」
「他是護弟心切。為了找能上山的路,他可說是花了不少的時間,隻是怎麽也沒想到那兒的路複雜難走,連我也找不著。」
他找不著?這麽說為了找路,他也是接連多天都到那兒羅?
難怪……那段時間他的確常一人跑下山,那時老爹的身子已變得不太好,他是心急又心煩,才會想在無人的地方走走。
護弟心切嗎?這他倒不意外,從書房裏的對話就能聽出端倪。
藺書玄沉思片刻,直覺問:「他不會是因為找不著路,才加深對我的怨氣吧?」
「有可能。」他笑。
「……」他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還記得那幾天他心煩時,每跑出來一次,回去就讓袁丹風給罵了一次,說什麽不該不留隻字片語就跑出去,不得已之下,他才坦白說出自己在半山腰那閒逛,也因如此,那一件事發生時,才會被他給撞見。
藺書玄無奈地深吸口氣,而後歎息道:「他曾找過你幫忙,一定也會讓你幫忙慰留人了。」
凝視著他,上官鈺眼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你說對了,他這幾天的確來找我說過,但那時我正忙著照顧昏沉的你,隻能拒絕他了。」
藺書玄蹙眉瞪視他。難怪袁旭風會這麽恨自己,掛念已久的親人因為自己而不願回來,這個人也為了自己而拒絕他的請求,要人不怨恨都很難。
再瞪了好一會兒,他半是認命的收回目光,淡然道:「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就快說吧,我有點累了,想回房歇息。」可能是過於緊張的關係,他的右手開始痛了起來。
「這個東西,我想你隨時帶在身上。」上官鈺把手往腰間一帶,拿出一把外官精致的短劍,直接放到他手上。「因為得在這多待上幾天,所以你需要能防身的武器。」
藺書玄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短劍,在見他同時放開自己手,訝道:「不能明後天就離開嗎?」手頓時感覺到一陣涼意。突然發現被放開手後,竟讓他感到一絲空虛。
「你的傷還不宜亂動,得等到好點後,我才能放心的帶你走。」
聞言,他的心為之一震,隻是不知這種是否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