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不斷上升,但他還是認為別去打擾小情侶的聚會比較好。
收起不平的視線,上官淳反一臉疑惑地望向他。「書玄弟,你……不會又再忍了吧?」想起他因過度的壓抑所犯的病,連忙道:「你的手伸出來,我替你把脈把脈。」語畢,不等他有所動作,直接拉過他左手探脈象。
「……」藺書玄默默看著被抓去的手,他開始懷疑上官淳也變的和他大哥一樣,動不動就想要替他把一下脈,看他是不是又生病。
「很健康,沒什麽異狀。」鬆開他的手,臉上的神情卻依舊緊繃。「你如果想生氣,或想說些什麽話,就大膽的說出來,可別又悶愛心裏,悶出病了。」
悶出病?他輕蹙雙眉,搖搖頭:「可我沒什麽想說的,也沒刻意忍耐。」
「或許你有要說的,隻是不自知。大哥說,你昏迷的那幾天,直嚷著要你那早不在世的爹親帶你離開人世,免得讓你繼續在這受苦受難,又還得忍耐這麽多不平的事。」
「……我有說?」怎麽他不知道?
某人也沒跟他說……
「有,大哥還讓你的話給嚇了一大跳,那幾天不眠不休的守著你,就怕你真被你爹親給帶走。」
「……」不眠不休……難怪他一睜眼,就發現本該香豔可口的人突然變得不吸引人了。頭亂、衣皺,臉上還多了些刺人的胡渣。
不過,他還是很納悶那時的自己怎會想一口吃下不修邊幅的他?而且還真動手抱住他,嘟嘴吻上他的唇?
現在想想,他對清醒後的那一天記憶已不是太深刻,隻知道很想抱他,親近他。
他還在沉思著,上官淳又開口拉回他思緒。「不過幸好你現在身子很硬朗、健康,我和大哥也算是鬆了口氣,成功保住你的命。人呐,就是要快樂的過日子,而你現在過的很悠閒安然,身子自然健康。」
「……」悠閒嗎?幸好他沒說自己遊手好閒。
「我現在算是說了一大堆想說的話,你呢?真沒想說的?」他又問。
藺書玄本想再說沒,但見他這麽認真,遂偏頭想了下。「其實……也不算沒有。」
「哦?是什麽?」他語氣裏明顯有著期待。
「有個小疑問。聽說前天有個丫鬟拿東西給你時,不小心碰到你的手,害你羞紅了臉,這是真的嗎?」
「……」
魔教教主下部-【七】
顧不得在涼亭內的親大哥,也顧不得是否有人想橫刀奪愛,上官淳就這麽一直瞪著眼前的人,帶點怨氣,也帶點不滿地盯著他。
許久,他像從這複雜的情緒中回神,沉聲道:「我是要你說你自己的事,不是我……誰告訴你這件事的?」記得當時房內隻有他和送水盆的丫鬟,沒有別人,照說不該會有其他人看見才對。
藺書玄篇頭仔細想了下,嘴邊突然漾出大大的笑。「我想整個縣府都知道這件事了吧,每個人都在傳。」話一頓,忽地想起某個人,再道:「連不愛說閒話的蕭大哥……就是縣府主簿,蕭光耀都知道這件事呢。」
「……」刹那間,上官淳的臉迅速漲紅,連耳根和些許顯露在外的脖子都泛著紅暈。
望著他發紅的臉,藺書玄臉上的笑不自覺加深許多。「看來是真的呢。不過幸好這裏不是魔教,否則一定會被傳成你對那丫鬟有意思,才會一見人就臉紅。」
上官淳瞪著他半晌,咬牙切齒地恨恨道:「那叫捏造,不叫傳!」
聞言,他笑著搖頭。「不,不能算捏造,很多事都在不知不覺中,就讓人無形的放大,至少在我們那,謠言傳的再大再誇張,頂多讓人拿來當作短暫的消遣話題,不會有人真放在心上,甚至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但……要是在這可能就不太一樣了,說不定你會被強逼娶那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