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3)

他隻把不滿的情緒表現在他麵前嗎?還是他也希望自己能用溫和忍耐的態度來對他?

「這樣挺好的,不是嗎?」上官鈺再道,瞳眸裏那異樣的光彩不停閃爍流轉著。「如果無法在自己人麵前放鬆情緒,日子不就會過得很辛苦?」

自己人?他們還算不上是自己人吧?

抿了抿雙♪唇,他低聲道:「對你我一樣也有忍。」隻是多或少罷了。

「那可不太好。」他笑,嘴邊漾起對他才有的親膩笑容。「對我你無需忍耐,若有怒氣,或有什麽想做想說的,都直接對我說,我會幫你,也能承受的了。」一臉笑眯眯的模樣,有明顯挑逗的意味。

藺書玄聞言緊皺雙眉,不悅地瞪視他。

承受?有什麽好承受的?他又不會對他上下其手,沒必要把話說得這麽奇怪吧?

上官鈺大方接受他的怒瞪,轉身運氣將假山推回原位後,在回到他身旁。「我不介意你對我胡思亂想,但此處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回房再說。」語畢,俯身將他打橫抱起,施展輕功往自己的客房走去。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走著,見有人出現,便立即抱人閃身躲到暗處,等人離開後才再出現。

既然決定遵循袁旭風的話,那自是不能讓袁家莊的人發現先行離開的教主這麽早回來。

要出現,也得等他換好藥後,再出現比較不會令人起疑。

沒花多久時間,上官鈺已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形下安全把人帶回,令藺書玄驚愕的,是早躲在上官鈺臥房的上官淳與袁丹風。

「藺公子!」

「教主!」

兩人同時間呼喚出,也同時間衝至他麵前。

才被放下的藺書玄尚未還神,上官淳就急著對他發問。「藺公子,你真的自己一人離開嗎?還是有人逼你離開?」

他眨眨雙眼,直覺先看向一臉焦急的袁丹風,才將視線轉到同樣擔憂的上官淳身上,淡笑道:「我決定先離開的,但出去後發現自己身無分文,才折返回來。」眼一轉,笑眸再對上情緒緊繃的袁丹風,道:「早知道就該聽你的話,不該把錢全都放在你身上,差一點,我就要吃霸王餐了。」

「沒錢,也不該會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沙啞的聲音緩緩道出,視線往下移,定在沾染鮮血的右手衣袖上。「你的傷口裂開了?」輕柔地說著每一字一句,就怕壓抑不了的情緒顯現他麵前,進而嚇壞他。

「我先幫你換藥。」他張著嘴還沒說出半句,上官鈺就已先拉著他坐在桌旁,拿出藥箱替他上藥包紮。

在上藥的時候,房內除了偶有傳出的輕微痛喊聲,都未再有人開口說任何話,直至傷口包紮完,袁丹風才替他倒了杯茶水。「你的傷,不是自己弄的吧?」

藺書玄一怔,抬頭看他,見他神情依舊緊繃。

「是我不小心弄傷的。」他淡然道,轉回頭,直盯著眼前的水杯,用左手執起喝下一口。「你一定覺得我沒用,對吧?沒人跟在身旁,就什麽也做不了。」

「相處也有八年了,你的心思我會不知道嗎?」袁丹風也不反駁他說的話,從梳妝櫃上拿起一把木梳,解開綁著他長發的白色發帶,替他梳著早淩亂的頭發。「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這次的事算是我的疏忽,沒盡責好好的保護你。」他早該發現事有古怪,不然袁智也不會用著帶他熟悉事務的名義,堅持不放他離開。

握著水杯的手縮了下,藺書玄頭也不回道:「就算你能知道我的心思,不代表每次都能猜對。這個傷真是我用的,我氣自己怎會忘了帶錢出來,惱火的情緒一升起,就不小心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