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端木然可看出他眼底的怒氣,眉一挑,嘴一揚,擠出討好的笑道:「你不也沒說出自己是魔教教主?我說書玄弟弟,你可別真氣我,我見你沒說出自己的身分,也就沒想到要坦白自己是誰,但這可不代表是刻意欺騙你喔。」
他挑眉轉頭看他,眼底仍帶著不悅。「不算嗎?」
「當然不算了。」他很用力的點著頭,理所當然道:「我雖沒表明自己的身分,但對你我可沒刻意改變自己的名字,知情者,很容易認出我身分的。」
「……」意思是他不知情,才會笨笨的沒發現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管背後的身分是什麽,這都無損我們倆深厚的情誼,是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藺書玄還是瞪著他,不回應他的話。
他們哪有什麽太深厚的感情?不過就路上一同結伴的友人,到達目的地後,就各自分開做自己的事了。
望著他不太認同的表情,他收起誇大的笑容,柔聲道:「書玄弟弟,坦白說……我很喜歡你這個人,也真心想認你當義弟,要不這樣,看在我隱瞞身分的錯事上,就準許你認我這義兄吧。」
準許?好像是他單方麵想要認他吧?
藺書玄不再看他地撇過臉,不甚在意道:「應該不用了,反正……現在知道身分就好,沒必要去追究說不說的事。」
「咦!」不追究?
這回答可讓端木然有點措手不及,和他所想像的回答完全不一樣。
試想當今武林中,有多少人巴望著能和他攀上關係,就他的書玄弟弟竟這麽不屑有他當義兄。
這算是他的失敗嗎?
委屈的眼直瞅著他,怕他還在意自己隱瞞身分的事實,再一次討好道:「書玄弟弟,要不就當成是我用來賠罪,認你當義弟,好嗎?」
「……」賠罪?沒人會把結拜當成賠罪品吧?
藺書玄眯眼看著他好一會,輕咳了下,淡聲道:「其實然兄無需刻意賠罪,我真的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還請然兄別太過介意。」說來,兩人算是相抵過了吧?彼此都瞞著身分沒說出,也就沒誰對不起誰的事了。
介意!他當然介意了!好不容易碰見一個不嫌他吵的人,他當然得抓緊機會別讓人給溜走啦!
端木然苦惱想了好一會,驀地,他想起今早在離開客棧前,他拿出了一個小玩意給自己玩了下,那時他開心地玩著,最後卻是怒氣衝衝的還回去。
眼一轉,哀怨的神情瞬間轉變為喜悅,在笑眯眯地朝他伸出手。「要不這樣,書玄弟弟,你再拿出今早給我玩的小豆子,咱們來用小豆子打賭,好嗎?」
小豆子?藺書玄納悶地低頭看了眼他伸出的手,回想今早的事。
他說的,該不會就是用來賭博的兩顆小方塊吧?這可是馬遙送他的紀念物,他想玩?
他沒多問地直接從袖口的暗袋內掏出兩顆方形木塊,每一個平麵上都刻著紅色圓點,共一到六點,每一麵點數都不同,藉此來區分擲出的點數多寡來看輸贏。
藺書玄在將東西放到他手中時,忽然開口問:「你不是說這是地痞流氓用來賭博的小東西,你不屑玩?」
刹那間,可清楚看見端木然拿過小方塊的手顫唞了下,隨即麵露不自然的笑容。「沒辦法,誰讓你身上就這麽一個能分勝負的東西,隻好勉強湊合用了。」乾笑聲後,眼底在閃過一抹不被察覺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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