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對他的決定疑惑不已,但又累又懶得去想的他,決定不給自己添困擾,一切視情況來決定之後該怎麽做。
他一娶妻,他就帶著球和小奴回魔教,一輩子不再和他見麵,他若不娶妻,真決定要和自己過一輩子,那他還是會回魔教,隻不過會帶著他一起回去。
就因為一切都打算好了,他現在才能安心的睡大覺,且在這種涼爽的秋日時節裏,是最好睡的,讓他直想窩在棉被裏不起來。
就在他舒服地睡到快接近晌午時,突地,有人未敲門就直接進了臥房,且用力推開的房門聲更吵醒他,接著,像不放過他一般再扯開嗓子放聲大喊。
「書玄弟弟快醒醒,你得開始起床做些準備了。」
準備?
帶點模糊的聲音傳入耳裏,他努力睜開惺忪的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將近兩日不見的上官淳。
「淳兄……」躺在床上的他,有氣無力地喊了聲,隨即再閉上雙眼,繼續入夢裏找周公。
「別睡、別睡!在睡會來不及的!」上官淳用急迫的口吻說著,見他仍沒睜眼的打算,所幸來到床沿旁,用力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抽起,再拉起他。
「快醒醒,代替你的人已經打到最後了,再下來就得由你自己上場了。」
被迫拉起的他,總算從昏沉的腦袋中拉出清明的思緒。
「打什麽?」
「等等你就知道了,你先換上替你準備的衣裳,等會再吃飯用藥,休息一個時辰後,就該出馬了。」
出馬?是要去哪嗎?
他很很努力聽著他的話,但就是感覺到話中有某些意思他聽不太懂。
「淳公子,衣服我拿來了──教主!你醒了!」他的貼身仆人小奴一見到他清醒,立即抱著衣服到他麵前。「教主,我一早就來看你了,可發現你還熟睡著,就一直不敢吵醒你。」
望著麵前的小奴,被拉下床的藺書玄在站穩腳步後,才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
「這是……」鮮紅色的衣裳……總覺得跟一大早,迷迷糊糊看某人換上的衣服很像。
「淳公子讓我替你拿的新衣服,教主,你快換上吧,免得著涼了。」邊說著,他邊拿出衣服的中衣幫他穿上。
一如往常,藺書玄默默讓小奴幫自己著裝,但也沒忘方才聽得很迷糊的事。
「淳兄,你說等會我要去哪?」
隻見退到一旁的上官淳突然揚起一抹曖昧的笑,道:「去做你該做的事啊。大哥已經把你的事告訴爹了,你知道嗎?」
他偏頭想了下。「知道,他還說……你爹氣得大罵他一頓,說什麽這爛攤子要他自己去收拾,他不再插手去管。」所謂的爛攤子,是指前來參加和觀看招親的人吧,人這麽多,還要能和平解決,怎麽想都困難了點。
反正,再困難也無需他來煩惱,解決的事與他無關,他在旁邊看戲就好。
穿整好他身上的衣服後,小奴在替他扣上鑲著金邊的紅腰帶時,一並把他隨身攜帶的定情玉佩給係在腰上,而後在將他的長發給整齊冠起,完全不同於他平日隨意束在身後的模樣。
在確定替他打理好一切後,小奴直用著崇拜的眼神盯著他,一方麵讚歎他俊逸的英姿外,另一方麵則驕傲自己的好手藝,每每都能把他的教主打扮得令人賞心悅目,看得他心情都好了起來。
藺書玄對小奴那過度崇拜的眼神是在習慣不過,但對於為何要穿上大紅衣,可就讓他不解了。
「我記得……我的衣服應該是白色的……」低頭看了眼身上這華麗的紅衣,他納悶地向一旁的上官淳問道。
「等會你得去辦一件事,那可是不能穿白色衣服的,會不吉利。」他神秘地笑著,就是不告訴他等會將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