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嘻嘻哈哈間,車終於到了。

謝時藝上了車,肖菏跨上了自己的摩托。

滿頭的卷毛被頭盔壓住了,便顯得酷得不得了。

謝時藝打下車窗給她揮了揮手,肖菏偏頭看她眼,腳油門下去,摩托車便轟鳴著跑了。

“嗬,”司機師傅道,“年輕人真是酷。”

謝時藝:“您也可以。”

司機:“那車不少錢呢,關鍵是不實用,您看,您要是想帶件行李,都坐不了了。”

謝時藝很讚同:“您說的對。”

兩人嘮了幾句磕,司機師傅見她有些累,便也沒再說話了。

謝時藝靠在椅背上看窗戶外麵倒退的風景,又暗自傷春悲秋了會兒。

肖菏真是個極度聰明的人,她可以讓她們在相識幾分鍾之後就達成荒唐的協議,也可以讓她們在僅僅第二次相處時便變得仿佛老友般親密。

跟她在塊的時候,謝時藝會不自覺地被帶著節奏走,會不自覺地交付信任和依賴,哪怕她們在做最不理智最瘋狂的事情。

真是太危險了。

要不是謝時藝已經經曆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定不敢湊近這樣危險的人。

回到肖菏家的時候,肖菏早已經到了。

她買了不少新鮮的瓜果蔬菜,還去衝了個澡,穿著睡衣站在謝時藝麵前,幹幹淨淨清清爽爽的。

謝時藝對她的頭發比較感興趣,湊過去仔細看了看:“自然卷還是燙的呀?”

“本來就有些卷,幹脆燙了。”肖菏扒拉了兩下,濺了些水珠子到謝時藝臉上,“幹了以後就特別炸。”

“適合你。”謝時藝笑了笑,左右瞅瞅,“那我住側臥?我把東西先放過去。”

“幹嘛住側臥呀,不是我未婚妻嗎?”肖菏滿眼的笑意,“當然跟我起住主臥咯。”

“想得美。”謝時藝推了她肩膀下,徑直拉著行李箱進去了。

“我說真的呢。”肖菏在她身後道。

“說真的你把床單被套都換了?”謝時藝摸了摸被褥,柔軟舒適。

“不住人也得換呀,幹幹淨淨的。”肖菏的腳步聲在客廳裏踏踏踏的。

“我換件衣服洗把臉就做飯。”謝時藝把話題岔開了。

肖菏冰箱裏的食材本來就不少,這又買了大堆,讓謝時藝特別有發揮的空間。

廚房不大,但是東西齊全,謝時藝忙活的時候肖菏在客廳玩琴,剛開始是些斷斷續續的音符,後來慢慢就成曲成調了。

謝時藝最後個菜出鍋關了火,叫肖菏來盛飯,肖菏嘴裏咬著隻筆,頭發已經自然地晾幹了,毛毛躁躁腦袋。

“洗手。”謝時藝道。

“好嘞。”肖菏挺聽話。

“把筆放下洗,你吃筆嗎?”謝時藝仗著自己是五年後回來的,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訓小孩。

“好嘞。”肖菏把筆隨手扔在了灶台上。

謝時藝看著她,肖菏偏腦袋,可無辜:“未婚妻你慢點整,下子管太嚴了我怕我接受不過來。”

謝時藝心裏叮鈴聲,想到肖菏那個性子,趕緊放過這個話題,把菜端了出去。

兩人圍著小飯桌,肖菏也不客氣,大口地往嘴裏塞菜塞飯。

“你慢點……”謝時藝還是沒憋住。

“好吃。”肖菏嘴巴鼓囊囊的。

“知道我手藝好,但也沒好到這地步啊,至於嗎?”謝時藝有些不解,“你東西這麼全自己平時會做飯吧?有那麼好吃嗎?”

“害。”肖菏灌了口水把自己整舒坦了,摸了摸肚皮道,“你要是吃過我做的飯就不這麼說了。”

而後她又咧開嘴笑了:“我自己做飯是因為省錢。”

“房子租的啊?”謝時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