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嚴肆。
謝執:“什麼意思?”
嚴肆:“看這裏,這裏的顏色代表密林,同時,這裏也是等高線最密集的一塊。”
等高線密集代表這裏是個陡坡,加上樹林密集,就是比較艱險的一條路了。
但所謂富貴險中求,從這裏到最高處的一個點,會比走別的路線快很多。
謝執馬上懂了:“你的意思是從這裏先上山,回收最高處的點,然後再慢慢往下掃。”
嚴肆:“看你的體力決定。”
謝執:“沒問題。”
這確實是最適合的方法,隻要不迷路,速度就會被提起來。
兩個人一致通過,先直奔最容易的一個點,打卡之後,迅速走陡坡上山。
步行約十分鍾後,兩個人準備轉彎,回收半山腰一處打卡點。
右轉前,謝執抓住嚴肆的手腕:“把地圖也轉一下。”
嚴肆馬上明白,點頭:“好。”
轉動地圖是為了保證北方所在始終是相對位置,這樣才不至於忘記北邊導致迷路。
又走了一段路後,謝執再次喊停。
謝執:“嚴肆,看地圖,東北方是我們的打卡點嗎?”
嚴肆舉起地圖,從流過他們腳邊的河流與地圖對照判斷,確定:“一定是。”
兩個人迅速去打卡,然後回到原位,繼續上山。
這條路雖然陡峭,但確實是最快速的一條路,兩個人走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回收了四個檢測點,但總共花費時間不到四十五分鍾。
陰沉的天空下著小雨,謝執扶著一棵樹,從他這裏往山下望去,風光開朗。
“張嘴。”嚴肆忽然說。
謝執下意識張嘴,下一刻,嘴巴裏麵就被塞進了一塊微苦,又帶著一點甜膩東西。
是……巧克力???
嚴肆拿著一塊板狀的巧克力舉在謝執臉前,又說:“牙齒咬住。”
謝執連忙照做。
就在他上下牙齒合在巧克力上的刹那,嚴肆往下微微一撇,掰開了半段,直接塞到自己的嘴裏。
謝執呆滯地看著嚴肆的操作。
巧……巧克力這種東西也可以這樣亂分嗎????
嚴肆隨手把包裝紙放到書包中:“補充一下熱量。”
“繼續下山。”
·
謝執不行了。
並不是因為吃了塊近乎間接接吻的巧克力就不行了。
這個主要是居住在謝執內心那位小謝執自己不行。
謝執主要不行在,他體力不行了。
下山的路按規劃會平緩很多,但無論多平緩,其實都比上山更消耗體能,謝執剛剛下了三分之一,又掃走五個點,膝蓋就已經顫唞得沒辦法走,雙腳不停打滑。
嚴肆在前麵走,先探路,找到好一點的路再上來接謝執。
但事實上就是,嚴肆跑往返的時間,謝執連半程可能都沒走到。
又這樣跌跌撞撞地走了十幾分鍾,嚴肆再一次回到謝執身邊,伸手拉他。
嚴肆:“還行嗎?”
男人不可以說不行!!
謝執打腫臉充胖子:“當然沒問題。”
嚴肆不信:“我怎麼覺得你有點……”
謝執:“隻是鞋子的問題。”
嚴肆點點頭,不說了。
嚴肆再一次舉起地圖,研究了一下,提議:“要麼我們去更緩的一條坡道,然後橫等高線再返回來?”
嚴肆的意思就是,他們從另一條更平緩的路走,走到和打卡點近乎平行的地方時,再橫著走回來,打卡,再返回原路。
這個辦法有一定可行性,隻要確定好北方,走平行線並不難。
但是。
這樣下來,花費的時間是現在的數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