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季走查路線,“堵車的話就兩個小時。”
“還會堵車?”嚴肆蹙眉。
汪平:“畢竟今天是周末,去那個滑雪場的人應該不少。”
嚴肆:“那你們等我一下,我上去拿點東西。”
謝執不舒服,有氣無力地衝嚴肆點點頭,季走在後視鏡上麵看了一眼,看到謝執嘴唇有點發白,啟動車子,把窗戶給他搖下來了。
新鮮的冷風吹進來,把車內的氣味吹跑了一點,謝執舒服了一些。
但東北這氣候,搖下來又冷,謝執坐了一會兒,僵手僵腳,搓了搓手指。
嚴肆下來就看見謝執坐著搓手指的樣子,他坐到謝執旁邊,關上自己的車門。
嚴肆:“暈車才開窗戶的?”
謝執:“嗯,是季走哥幫我打開的。”
嚴肆對駕駛座上的人說:“謝謝。”
季走看看後視鏡,一笑:“不用。”
嚴肆伸手過去碰了碰謝執冰冷的指尖,然後傾身過去,幫他把窗戶按著往上升,最後隻留一個小縫。
渾濁的空氣還沒來得及卷土重來,嚴肆手一抖,亮出一個盒子,對謝執說:“耳朵側過來。”
嚴肆一邊說,一邊打開盒子,到處一貼貼著圓圓東西的板子。
“這是什麼?”謝執把耳朵伸過去。
“暈車貼。”嚴肆撕下一張,舉起說明書看了看,把它對準謝執耳朵後麵的穴位,“上次別人介紹給我的,貼著就不難受了。”
嚴肆給謝執這邊耳朵貼完,然後又讓謝執把頭轉過來,給他貼另外一邊,貼另一側的時候,嚴肆的手別扭著,不太好操作,在謝執的耳朵上蹭了幾下。
嚴肆終於把另一側的耳朵貼好,手指收回來。
謝執舉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輪廓,不太好意思,下意識:“謝……”
嚴肆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
謝執隻能不說了。
季走從後視鏡觀察後麵的情況,看到嚴肆把暈車貼給謝執貼好了,這才擰鑰匙,開手刹,將車開走。
暈車貼裏麵可能有一點助眠的成分,謝執貼了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腦袋開始往車窗上麵栽。
嚴肆看著謝執在車裏睡著,整個人隨著車輛顛簸東倒西歪,腦袋時不時和車窗一撞,劉海在額頭前晃來晃去,反正讓人很心軟。
嚴肆看了他一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手伸過班長的肩膀,把他拉了過來。
謝執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嚴肆。
嚴肆伸出手,覆蓋上謝執的眼睛:“沒什麼。”
嚴肆:“快睡。”
汪平那張嘴,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沒上高速就開始堵車,上了高速又遇上車禍,一輛車走走停停了兩個半小時,才好不容易抵達山腳。
中途謝執醒過來一次,嚴肆拍拍他頭,又把他哄睡了,不然真的不知道這麼長途的車程謝執怎麼辦。
最終汽車駛入停車場,汪平簡直按捺不住,季走車沒停穩就想往下跳。
“呀呼!”汪平的一聲驚叫,終於把謝執吵醒了。
謝執有些茫然地揉揉眼睛,從嚴肆身上爬起來,剛爬起來,他就呆滯在了車窗邊。
窗外,是一座無比巍峨的雪山,整個高山都被白色的雪覆蓋,山體和地麵近乎垂直,似乎下一刻,大山就會向地麵壓來。
山腳一坡滑雪場,整齊如刀削,上麵布滿一些黑色的小點,但和盛大的雪景比起來,倒也不值一提。
謝執來自一個從不下雪的西南城市,從來沒見過這麼壯觀的雪景,當時就呆住了。
嚴肆在車窗倒影上看了看謝執傻掉的樣子,欣賞了一陣,才伸手拉他,把他帶下車。
季走來之前聯係了這個滑雪場,四個人剛剛下車,就有擺渡車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