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和嚴肆收獲了七八種小吃,一路提著往訓練基地他們翻過若幹次的大鐵門走。

清晨,訓練基地的鐵門閉鎖,謝執和嚴肆站在路邊,人手捧一份涼麵,埋頭吃得不亦樂乎。

兩個人涼麵剛剛吃完,大鐵門就開了個縫隙,一個穿一件軍綠色短袖的男人端著黃色小狗漱口杯,一邊刷牙一邊往外走,剛擠出鐵門,就非常豪邁地含了口漱口杯裏的水,一咕嘟,隨口吐到旁邊花叢中。

謝執:“……”

男人漱完口,牙刷攪拌一下,髒水也隨手潑旁邊草叢中,抬起頭看了一眼路邊吃涼麵的兩個人,微微一愣。

“誒。”男人認出來了兩個人,但不記得名字了,“那個——上次過來拍節目那個?”

“是我們。”謝執也看到了男人,“訓練官,好久不見。”

不拘小節的男人就是兩年前魔鬼而抒情的訓練官,他拎著漱口杯,朝謝執和嚴肆走近。

訓練官打量了一下嚴肆謝執,拍了拍兩個人肩膀,哈哈一笑:“可以可以,兩年沒見,小夥子還是很精神。”

謝執&嚴肆:“……”

小夥子還是很精神是哪個年代的土味問候。

訓練官:“怎麼突然想起回這裏來了?哦等等,你們高三了——畢業了?”

謝執:“對,老師——高三畢業了,我們就想回來看看。”

“那就看看。”訓練官豪爽地說,大方地帶兩個人進鐵門裏麵,順手把鐵門的大鎖扣上,一指訓練基地建築和背後群山,“看看吧,沒什麼變化。”

確實沒什麼變化,山中無日月,不超過數百年,是不會有任何人力可見的改變的。

“你們高考難不?”訓練官要去宿舍放杯子,順帶帶著兩個人把基地轉了一圈,沒話找話。

嚴肆和謝執拉著手,嚴肆回答:“還行,應該考上自己想去的學校沒問題。”

“那多好。”訓練官由衷地說,“羨慕你們這些學習好的人。”

說話之間,訓練官已經到了宿舍,他把漱口杯扔進一樓的房間,轉頭,看見兩個人拉著的手,略一挑眉,但沒說什麼。

“反正呢。”訓練官挪開了目光,“這裏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你們吃早飯沒?”

嚴肆:“吃了。”

訓練官一點頭:“吃了就行。”

訓練官本來就有點不善言辭,此刻和兩個人呆在一起,純粹沒話找話,最後隻能說:“在這兒不玩定向越野,就會挺無聊的,你們幹脆拿張圖,自己進山玩算了。”

“可以嗎?”謝執眼睛又是一亮,“多少錢,在哪裏付?”

“滾犢子。”訓練官眉峰一皺,抬腳準備踹謝執,“跟我談錢?”

謝執一個閃身,躲到嚴肆後麵去,沒被訓練官揣著,笑嘻嘻地看著他。

訓練官拿他沒辦法,隻能說:“那邊那邊,自己去山腳領地圖指南針。”

訓練官上午還有些散客,打發了兩個人自己去玩,轉身到食堂吃早餐。

謝執和嚴肆一路走到山腳,仍然是當時他們來訓練時候那些傘棚,連工作人員都一致。

早晨還沒開工,工作人員都在傘棚中吃包子,其中一個見到嚴肆謝執過來,馬上露出了笑容。

正是當年給兩個人拿指北針和地圖那位。

工作人員放下包子,衝兩個人笑了笑:“哇嗚,大明星和班長來了哦。”

嚴肆:“早上好啊。”

謝執禮貌道:“姐姐好。”

工作人員眉開眼笑,一點頭:“怎麼,回來憶苦思甜嗎?今天準備挑戰個什麼難度的副本?難一點的還是簡單點的?”

“都可以。”謝執回答完,又扭頭去看嚴肆,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