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要來的紅燒牛肉麵,終於有點反應過來了。

“為什麼在機場?”謝執困兮兮,眼睛都睜不開,“我們要去哪裏嗎?”

“回重慶。”嚴肆捏著手機正在通訊錄裏找人,“紅燒牛肉麵,給我吃一口?”

謝執夾著牛肉麵放進勺子裏然後去喂嚴肆,自己也沒吃兩口,困得要命地挨著嚴肆睡覺;睡前隱約感覺看到了嚴肆在給紀澤陽發什麼信息,然後是打開了潘言的聊天列表。

謝執打了個哈欠,把眼睛閉上。

嚴肆給潘言的信息已經發出去了。

four:【看到了回個信息。】

全世界最牛逼的導演:【?】

嚴肆沒回話,直接一個語音電話扔過去;潘言那邊很快接起來,語音中透著點疲倦,不過和平時剪片累了的疲倦不太相同,而是一種有點饜足,帶點清爽,非常滿足的疲倦。

嚴肆的聲音差不多也是這種感覺。

“幹嘛啊……”潘言打個哈欠,“剛準備睡了。”

“等會兒幫我和謝執去送個假條,教室我發給你。”嚴肆隨口說,“就說我們今天剪片需要,不能上課。”

“誒嘿嘿。”潘言精神瞬間就來了,“這麼狂野,準備一天?”

嚴肆:“……”

嚴肆看了眼自己旁邊那位兩個小時都撐不住的小朋友,幫他整理了一下帽子,說:“不是,我們回趟重慶。”

“害,我還以為……”潘言緩緩頓住,看向手機,“啊???回重慶幹什麼???”

“這個嘛。”嚴肆把手機拿下來,準備掛機,“關注今晚熱搜,應該會有答案。”

“啊???”潘言還準備再問,電話裏麵卻傳來一陣忙音。

“喂???”潘言抓著電話嘶吼,“等等??什麼意思啊???”

別說潘言了,謝執也不知道嚴肆是什麼意思。

謝執直接睡了一個飛行航程,起飛落地都沒有驚擾他一片好夢,醒來時重慶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今日重慶是難得的冬季晴天,江北機場的停機坪被曬得發亮,看著心情就好。

謝執準備出去找個山放風撒歡,但還沒有走出機場,就被嚴肆拽進了一間更衣室。

走進更衣室之後,嚴肆直接伸手,將謝執的外套一剝。

“等等!!!”謝執懵裏懵懂外套就被脫了,下意識拉住自己穿在裏麵的衛衣下擺,驚恐道,“什麼意思??在這裏???”

其實在外麵那個倒也不是第一次,比如說某個盛夏的後台——呸,什麼比如,就隻有那一次好嗎???

話說,話說——

這個更衣室也不是什麼被鋼筋水泥隔起來的地方,就是放在機場中央的幾塊圍合起來的板子,甚至連門都不是門,隻是一層薄得能夠飛起來的簾子,在這裏做,實在是……

“嚴肆,我覺得,這不合適。”謝執耳朵通紅,慌張搖頭。

“我覺得這挺合適的。”嚴肆往前了一步,手臂壓著板子,將謝執桎梏於懷中;謝執隻能後退,背脊抵在薄薄一層板子上,板子發出岌岌可危的嘎吱聲。

謝執被籠罩在嚴肆高大的陰影之中,背後抵著涼意的板子,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那什麼,嚴肆頭發鬆鬆地垂在前額,就是,好他媽帥。

謝執妥協了。

謝執低下腦袋,閉上眼睛。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嘴唇被親了一下,然後壓著他那片陰影晃動,嚴肆退開。

謝執睜開眼睛看嚴肆,後者已經打開了那隻小行李箱,把裏麵放著的西服拿出來抖開,懸掛起來。

嚴肆提著西服,似笑非笑地把謝執盯著:“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