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然而然地戒掉了——可他猶豫了片刻,居然點頭了。
林光夏給自己點上,再將打火機和煙盒一並遞給他:“聊聊天唄。”
“嗯……”薛湛然點頭,“呼……聊點什麼呢?你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
“我二十一了。”
“呃,我二十。”
“也差不多,”林光夏說,“那應該今年大二?你在哪個大學?看起來成績不怎麼好的樣子。”
“哈成績是不怎麼好,但我在A大。”薛湛然道,“A大你知道嗎,就是……”
“知道知道,”林光夏搶著話道,“全國五十強嘛,我當然知道。”
青年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指縫間的煙,說:“我喜歡的人和你同校,也大二。”
“?!”薛湛然驚了,“這麼巧……”
“也不算巧了,這裏就這麼幾所大學。”林光夏說,“他成績不好,當初還是我天天開視頻監視他複習,才考上A大的。”
“……靠,你好好。”薛湛然感歎道,“我也成績很差,但我喜歡的人就不會給我補習……”
“他成績很好嗎。”
“是天才。”薛湛然嚴肅道,“他腦子好到像外星人。”
“那還不給你補習,一點都不喜歡你嘛。”
薛湛然無言以對,隻能抽煙掩飾尷尬。
江之瀨怎麼可能幫他補習,他的發小在提醒過他幾次高考將至後,就扔下一句“不過就算你沒有考好,叔叔阿姨應該會把你塞進A大吧,確實沒有複習的必要”。這雖然是實情,但好嘲諷。
很快他們點的東西便上來了,兩個人都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對話無比順暢地繼續。
“……我本來在國外念大學啊,高二的時候已經出去了。”林光夏對於自己的事也全然不避諱,並沒對眼前炮友關係的人保持警惕,“最近畢業了就回來了。”
“二十一就畢業了……???”
“是啊,我是十六歲就考上大學了,”林光夏很自然道,“去年的在攻讀本校的研究生,但還沒畢業,就不想念了。”
“你爸媽不砍死你?”
“……他們隨便我的,很寵我。”青年說,“主要是我後悔了,我在那邊越呆越想他,不知怎麼的就感覺念完回來肯定晚了,就跑回來了;不過還是晚了,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家夥捷足先登了,氣人。”
“順便問一句你在國外哪個大學啊。”
“MSLG。”
“…………”薛湛然一秒鍾便下了定義,“幹,又是天才。”
約莫是提起喜歡的人有點鬱悶,林光夏笑了笑,垂頭用叉子叉起麵,一圈圈地將麵條卷起來:“天才有什麼用,還不是會失戀。”
“……是啊。”有錢有什麼用,還不是會失戀。
話題沉重了起來,兩個失戀中的男人安靜吃飯,誰也想不到話題來撥開此刻的鬱悶。
“嗡嗡——嗡嗡——”
薛湛然的手機震了震,他拿起來看了看,居然是江之瀨發過來的短信。
啊,說起來他去接林光夏的路上,江之瀨還給他打過電話,但他沒有接。
江之瀨:最近不接電話是因為談戀愛不方便嗎,那我以後不打了,發短信方便嗎。
這話聽起來像戀愛中生氣的小女生發言,可薛湛然知道,他的發小說話從來沒有潛台詞,按照字麵意思理解就完事了。他匆忙回複:沒沒,昨天睡著了,醒來忘了。
江之瀨:哦好吧,我可能要參加校慶,但是現在沒辦法在名單上修改參加人員,你能幫我解決一下嗎。
薛湛然:!!!
薛湛然:你居然會參加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