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我們像來入室行竊的賊。”江之瀨這麼說。
男人懶洋洋地拍了拍門:“那有什麼辦法,總不好打擾別人的好事吧。”
門裏悉悉索索地響了一陣才打開,薛湛然頭發亂得像雞窩似的出現在兩人麵前:“不是說六點過來嗎,怎麼現在才……”
江之瀨下意識道:“因為我們過來的時候……”“過來的時候跟樓下阿姨閑聊了一會兒!”徐梓希立馬捂住他的嘴,笑眯眯道,“光夏呢?”
“在陽台上抽煙呢,喏,拖鞋在這兒。”
兩個人的視線便往深處望了望,果然看見林光夏窩在懶人沙發上抽煙,窗戶大敞著,風吹得窗簾時不時飄動。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為什麼開著窗。
房間裏已經沒什麼詭異的味道了,徐梓希提著東西往廚房走:“那你們先聊會,我做飯。”
林光夏這才回過頭,陰陽怪氣地說:“哦,還能吃到你做的飯啊,我還以為你以後都隻給江瀨瀨做飯了呢。”
徐梓希痞笑著回頭:“那你也可以不吃啊,叫個外賣唄。”
“重色輕友!”
“是人之常情。”
很快徐梓希就在那邊忙活上了,薛湛然不情不願地站在他旁邊打下手,時不時抱怨兩句“我真的不會做飯嘛”。
而另外兩個人在窗戶邊,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地說話。文件袋被交到了林光夏手裏,江之瀨認真道:“你拆吧,結果就在裏麵了。”
林光夏笑笑:“那我拆了?”
“嗯。”
拆不拆結果都很明了,這是文件袋裏的那幾頁報告,會給他們一個真正的答案。
青年利落地撕開文件袋,將報告拿出來,目光掃過上麵一行行字,十分認真地讀到了最後:“……根據上述DNA遺傳標記分型結果,支持檢材1與檢材2屬生物學孿生兄弟。”
林光夏念出的瞬間,江之瀨猜想他應該和自己有同樣的感受。
心跳莫名的快,接著又像巨石落地般冒出一股安心感,再緩緩變成某種奇妙的喜悅。他們不止是長得相似,就連收養他們的兩家人,都有種迷之相似——他們都不隱瞞收養的事實,卻又對他們視如己出,疼愛有加。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兩張極為相似的臉看著彼此,逐漸展露出笑意。
好半晌林光夏才說:“那誰是哥哥?”
“我吧。”江之瀨認真道,“我覺得我像哥哥。”
“那我也覺得我像哥哥……而且按照身份證算,我比你大四個月。”
“可我的生日是我雙親定的,不是真實的……”
“那……”林光夏想了想,皺起眉頭嚴肅道,“那猜拳決定吧。”
“……”江之瀨抿了抿嘴,“那好吧。”
“錘子剪刀布——!”
林光夏是剪刀,江之瀨出的布。贏的那個立刻得意地揚著下巴:“你看,我就說我是哥哥。”
“好吧,願賭服輸。”江之瀨默默拿過桌上的報告書,又從頭翻了一遍,“那這份報告能給我留著嗎。”
“好啊。”
他們這邊相談甚歡,另一邊兩個男人卻怎麼看彼此怎麼覺得煩。徐梓希嫌棄薛湛然幫不上忙,薛湛然嫌廚房要幹的事太複雜。結果這頓飯直到倆小時後才上桌,江之瀨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來啦,番茄羊排——”
“喏,炒白菜。”薛湛然幫忙端菜,沒好氣地說道。
林光夏眨眨眼,伸手進盤子裏撚了一片嚐了嚐:“這是包菜。”
“隨便啦,還不都是菜!”薛湛然道,“累死我了都,還管他白菜包菜……”
在吃飯這件事上,江之瀨一向乖巧得不行,那邊才開始端菜上桌,他就已經主動去拿了碗筷站在電飯煲前添飯。身後這幾個家夥有說有笑,但他並不覺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