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江輕魂話說到一半,突然被寧無兮一腳踹開。這一腳力道太猛,將他踹得連退數步,控製不住的仰摔在地。
寧無兮急忙上前扶住雲焰天,關切道:“王為什麼不躲?流了好多血啊……我這就給王包紮一下。”
雲焰天並不在意自身的傷勢,目光還在打量江羨魚, 而江羨魚眼底的血意已經消散,眼神變得清亮起來, 但仍然充滿了怨恨。
“為了那個人, 你真的能殺我?”
“當然, 你再敢動他,我跟你拚命!”
寧無兮錯愕地看著二人,雲焰天性格孤傲,平時習慣用“本王”自稱,他服侍了王那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王自稱“我”,獨獨隻在江羨魚麵前這般放下`身價,可對方一點也不領情。
與此同時,蘭拓歌抱起葉臨川,把他帶進岩窟內,蘭采兒緊隨其後。江羨魚見狀忙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了過去。
“你說,本王有那麼招人討厭嗎?”雲焰天望著江羨魚的背影呢喃,為什麼白晞討厭他,連江羨魚也討厭他?
寧無兮答不上來,他的王容貌英俊,位高權重,力量無匹,明明是天下最優秀的男人,奈何總是得不到心中所愛。
洞窟內一片狼藉,池內和岩道上都是殘岩斷壁,許多洞窟都坍塌了,可見之前的戰鬥有多麼激烈,好在頂層還有兩個洞窟沒有塌。
幾人匆匆進入洞窟內,把葉臨川放在絨毯上,隻見他臉色泛紅,呼吸急促,皺著眉頭似乎十分難受。蘭采兒跪坐在他身旁,一邊給他檢查傷勢,一邊對蘭拓歌道:“還好喚醒了他的鮫族血脈,要還是人族的血脈,挨了雲王這一掌是活不了的,全身血脈都會爆裂。”
蘭拓歌稍稍鬆了口氣,“沒傷到性命就好,不愧是繼承了蘭氏最強的血脈,這一掌給我挨了估計也不好受,可苦了他。”
“我得把他全身的血脈再梳理一遍。”蘭采兒說著便把腰帶解下來,攤開在地上,其上是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然後她取下一枚短針,握住葉臨川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刺上經脈。
江羨魚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不解道:“他怎麼就成了鮫族的血脈,還變成了你蘭氏的人?蘭王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此刻,江羨魚對蘭拓歌充滿了疑惑,分不清對方是敵是友。他還記得之前楚兒再三囑咐,不要相信蘭拓歌。
“不好意思,這個不便跟你透露。”
“為什麼?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為什麼不能知道?”
“有些事情,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的好,很多事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光鮮美好,你確定自己能接受真相?”
“你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有什麼不能接受的,他的一切我都接受!我不怕真相,就怕自己無知,對重要的人也一無所知。”
蘭拓歌猶豫片刻,這才道:“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向我承諾,保守秘密,永遠不要把真相告訴臨川。”
江羨魚鄭重地點了點頭,蘭拓歌這才娓娓道來。
“臨川雖然生在漢林葉家,但他並不是葉家的血脈,他應該姓蘭,他的生父名叫蘭妄酒,是我同父異母的長兄。”
蘭妄酒的血統非常純正,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即便他不努力不修習,也優秀得讓人無法企及,自然成為了王位的最佳繼承人。
正是因為優秀、高貴、俊美,蘭妄酒的性格非常惡劣,見了美人就調♪戲,看不順眼的就往死裏打。尤其是在患上石心病後,他的手段越來越令人發指,他能把女人活活折騰致死,也能把男人逼得發瘋自殺。縱使行徑惡劣,他依然繼承了王位。
“但是他當了三天的王就跑了,因為他覺得當王束縛了他的自由,於是集結一群和他一樣放浪形骸的鮫人,去了朔海東邊自立門戶,專門劫殺人族的船隻,肆意地掠食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