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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3/景卿]相和歌辭
作者:長卿汜褘
-年紀-
皇佑五年癸巳(1053)年,大敗邪劍仙,景天辭過長卿,下得蜀山。
英宗治平二年乙巳(1065)年,紫萱懷抱青兒,紅顏遲暮。長卿舞劍雪中,劍刻石碑。
次年,雪見一身縞素,前來報喪。長卿劍落蜀道。
神宗熙寧三年庚戌(1070)年,長老常浩繼任蜀山掌門。
常胤照例衝了一壺碧螺春擱在掌門的屋子裏,走時順手帶上了門。走廊上一轉身差點撞上人,
常胤抬眉剛要說話,卻被製止住了。常胤躬身退了幾步,輕著腳步走了。
清微捋了捋花白胡子,搖搖頭。似笑非笑間,帶了點禪機。
夜裏蜀山上五個老頭湊在一起開會。說是開會還不倒說是吵架更恰當些。
年紀大了,脾氣總是比較大些的。清微還是一臉似笑非笑,捋了個胡子這樣說。
-序-
這一年,渝州大雪紛飛。
神廟裏,女媧微目,憐看眾生。檀香繚繞,梵音飄渺。
婦人懷抱小兒盈盈拜倒,祈求平安福壽。未想懷中小子忽然掙逃出去,婦人寵溺微笑,“慢些跑,當心跌跤。”
小孩兒不經心答應了一句便跑將出去。小孩兒沒見過如此大的雪,仰著頭跑到後院就跌在雪地裏,雪地上綿綿的也不甚痛,隻是小胳膊小腿撲棱了半天也沒爬起來。忽然,小孩兒胳膊上一緊,被人撈了起來。小孩兒抬頭看去,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立在那裏,笑容溫潤,白衣趁雪,似是方從天上羽化而來。
“摔疼了沒?”
少年見小孩兒撲閃著黑眼珠子直愣愣看著自己也不答話,心想許是摔蒙了。伸手拍了拍小孩兒身上的雪,柔聲又問,“你叫什麼?”
小孩兒揉揉鼻子,皮皮一笑,“我叫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
少年也微微笑道,“在下徐長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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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子棲金華,安期入蓬海。
此人古之仙,羽化竟何在。
浮生速流電,倏忽變光彩。
天地無凋換,容顏有遷改。
對酒不肯飲,含□誰待。
————《相和歌辭.對酒》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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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州熱鬧如常。剛剛過完了新年,有些人家還沒來得及將門上的春聯揭去。景小天被裹的像個粽子一樣恨不得能在地上滾來滾去,他就這麼半跑半滾的奔到女媧廟。
廟裏很冷清,景小天輕手輕腳往後院子裏去。到後院就看見有人舞劍。劍花上挑著雪,異常的好看。景小天也不說話,坐倒在旁邊托著腮幫子瞧。待那人收了劍,景小天才從皮襖裏挖出兩隻包子來,“喏,這是我娘做的,我娘做的豆包是全渝州最好吃的。”長卿看著包子一樣景小天遞出的包子忍不住要笑,可是他忍住了。他接過包子咬了一口,也看見景小天咬了一口包子,總覺得景小天更像包子。兩個人就坐在台階上咬包子。
咬完包子,長卿說,“明天我就要跟師傅回蜀山去了。”景小天盯著長卿看了會,努努嘴巴嗯了一聲。長卿從上往下看見景小天,越看越像個包子,沒忍住揉了揉景小天的腦袋。景小天還是沒說話,長卿也沒說話。
翌日,長卿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也沒看見那個包子景小天。長卿心裏有點堵,可十來歲的小子也隻是覺得有點堵,然後他就回蜀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