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遙的大鵬雷鳥還兀自在彩雲館院子上空盤旋,率領大股部隊衝入館內的佐佐木岩尾看著七枷社等人,終於是意識到自己這次是遇到硬茬,抬頭望了望頭頂的雷鳥,又望了望一邊手下從對麵大堂收回的佐佐木雲杉的屍身,一時間連進攻的命令也不敢發號。
舞台邊的三淼聽穆遙言及水靈珠,正要細問,穆遙卻笑道:“水靈珠一事,說來話長,此地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待我先叫他們退兵之後,咱們再找個安靜的地方商量吧~!”
穆遙說著便又將目光調到穀金滿身上:“穀金城主,即便是你們再調派一倍的兵力過來,也不見得能傷我們分毫,反之,我要殺你們,覆手便可~!!還請城主和岩尾將軍退兵吧~!”
穆遙說著,便假意伸手朝那大鵬雷鳥一引,那大鵬雷鳥腦袋微垂,徑直就朝院內的穀金滿俯衝而來。
暴虐的狂風夾雜著雷火炙人毛孔的穿透力,將院內的穀金滿還有身後一眾人嚇得張口驚呼,狼狽得抱頭鼠竄,穆遙嘴角輕輕挑起,又將手一揚,放那雷鳥又出院子。
經這一著,穀金滿被嚇得跌坐在地上連連擺手朝穆遙道:“罷了~!罷了~!如此強橫的人物,我們這等凡夫豈能敵過~!都依你們~!隻望你們別在岩手城作亂就好~!”
說著又朝那佐佐木雲杉施了一禮:“令兄長之事,非是我有意縱容他們,如今的局麵你也看到,實在是敵手的強度匪夷所思,不若將軍你也就此退兵,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佐佐木雲杉乃工峰旬左膀右臂,實為這陸奧一霸,如今家兄被殺,卻無能為力,一張臉漲得通紅,卻也不敢再朝穆遙瞪去,正點頭同意穀金滿的提議,忽然聽得後麵士兵一陣騷動,佐佐木雲杉回頭一望,隻見一名長刀兵擠出兵陣,握著長刀麵無表情的就朝自己和穀金滿快步走來。
以為那兵士是有情況要稟告,佐佐木岩尾並沒有多加注意,正準備俯身抱起佐佐木雲杉的屍身,不防那兵士突然跳將起來,長刀一橫,當胸便朝自己身旁的穀金滿砍去。
佐佐木岩尾大驚,此種時刻,居然還有人敢來刺殺城主,當即便停住俯身之勢,飛快的從腰間拔出寶刀斜地裏就朝那長刀兵的側腰腹斬去。
那麵無表情的長刀兵見佐佐木岩尾出手,拋下開始要擊殺的穀金滿,驀然扭頭尚在半空身子居然硬生生轉向,翻身一刀又將佐佐木岩尾的攻擊給擋下。
“叮當~”一聲脆響,火光一閃而沒,那兵士的長刀豁開一個口子,而佐佐木岩尾的寶刀卻斷作兩截,看著那兵士麵無表情的樣子,佐佐木岩尾心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我軍中還有實力如此強橫之人~!?莫非,是眼前這幫人混進我軍營中的奸細麼~!?
想著,佐佐木岩尾便流轉氣元操起斷刀奮力與之搏殺,佐佐木岩尾為陸奧軍千夫長實力雖說達不到鬼武者的程度,但是就算普通金武士在他麵前,也決計占不到半點便宜,可眼見佐佐木岩尾越戰越落下風,好幾次都險些被長刀重傷。
院內的地方雖然寬敞,但礙於石桌,走廊上的兵士一時之間也不好下來幫忙,一旁的的穀金滿見佐佐木岩尾勢微,忙叫那身材高大的黃發金武士府賓出手相幫。
其實早在那長刀兵襲擊穀金滿之時,那黃發金武士便準備出手,結果是被佐佐木岩尾先擋下來,早在一邊暗自運轉三元,如今得穀金滿出言,但見那金武士忽地雙手一合,沉聲喝道:“金遁~!鐵塔金身~!”
一股猛烈的氣元由那黃發金武士周身散開,隻把一邊的穀金滿掀了個趔趄,立馬退到院外的走廊上,氣元一流轉開,那金武士周身便泛起一層金色流光,朝佐佐木岩尾喝道:“岩尾將軍,我來助你~!”
大叫著,那金武士便足下生風的掀翻了戰圈周圍的好幾張石桌,隨手在地上操起一把石椅便撲將進兩人戰圈。
白昊看那金武士金遁神勇,在舞台上叫好道:“可以哦~!早上還同這家夥擺譜來著,現在看來這家夥果然還有兩把刷子呢~!木頭,現在對麵好像打起來了呢~!你那雷鳥是不是該收了~!” 白昊說著又叫穆遙收了風雷遁術。
穆遙加持著大鵬雷鳥,一時之間神元格外開闊,看著三人的纏鬥,穆遙心頭一凜:這長刀兵士給人的感覺好生奇怪,麵目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而且周身三元也是這般熟悉,誒~!這感覺……想著,穆遙便飛快將風雷複合遁術撤去,略一調整三元,金黃色的洞察之眼又悄無聲息開啟。
隻看得那長刀兵的靈台處被一團黑色的無屬神元盤踞著,丹田內空空如也,而周身大脈居然源源不斷的流動著大股氣元,根本查探不到大脈內的氣元是從哪裏而來,隻覺得那士兵的身體就好像是一塊落水的海綿,不斷的吸收著空氣中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氣元,氣元的存在穆遙完全看不到,但是卻能很清晰的看到那些在士兵身體內飛速流動消耗之後又再次凝聚起來的氣元,因為靈台內的神元根本查不到屬性,所以也查不到士兵身體內的氣元為何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