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幫她說好話,她有幾斤幾兩本宮還不知道?”

“楹兒的成績已經送來了,母後若是沒有別的事,那兒臣先告退了。”謝鬱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起身拂了拂衣角便欲離開。

當時皇後不鹹不淡地飲了一口茶,問:“你和聞人笑,如何了?”

謝鬱腳下頓了頓,麵不改色:“什麼如何?”

“進展得如何,”皇後放下茶盞,十分悠閑,“本宮聽說,你約摸很喜歡她。”

“又是楹兒在瞎說吧。”謝鬱這些天提不起精神來,也正是在為這事兒所煩惱,他淡淡道,“兒臣對她沒有感覺,過些天就準備把她送出宮去。”

“沒有感覺?”皇後挑起眉一臉的“你唬我呢還是唬我呢”,道,“沒有感覺你會讓她住在你東宮那麼久?”

隻是玩玩。謝鬱想,一開始他這麼做,隻是因為聞人笑惹到了他,他需要好好給聞人笑一點顏色看看。其實就算娶她也沒有關係,讓他娶誰都沒關係,他反而覺得娶她更好一些,因為娶了她總比娶別的那些無聊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隻是,好像那天晚上雲凡說了那些話以後,謝鬱突然發現,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他心煩意亂,他煩悶暴躁。

居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皇後又道:“你要是把她送出了宮去,先前她與你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往後隻怕是更加難以嫁人了。”

“那與兒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之間,一點男歡女愛都沒有發生過。

謝鬱走的時候,皇後在身後仍絮絮叨叨地說:“最近這鸞鳳宮是遭賊了麼,怎的每天本宮喝的補品都會少那麼一盅。可放眼整個後宮,又有誰有膽子敢偷本宮的補品喝呢,太子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

謝鬱已經當自己雙耳失聰了,自顧自地走遠了。

可憐聞人笑那幾天,每天喝著謝鬱送來的補品,隻覺得爽口好喝極了,卻不知她在後宮裏正享受著皇後級別的待遇。

等到姨媽一走,聞人笑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在漸漸地恢複元氣,那煩悶的心情也被驅趕了,終於可以躺在樹下吃著冰鎮西瓜了,旁邊還有綠豆在嘰嘰歪歪。

“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吃冰鎮西瓜?”剛這麼一想時,聞人笑就聽到了噩耗,一下子從躺椅上彈坐起來。

宮婢道:“這是太子的吩咐,小姐這段時間還是不要碰生冷飲食的好,平時以滋補為主,太醫也是這麼交代的。”

於是聞人笑就奄奄一息地在涼椅上挺了一個下午。她腦子裏隻有兩個字:西瓜。

大西瓜。

滋補滋補,她現在渾身的火氣旺到不行,還滋補個鳥啊。

綠豆在旁篤篤篤地啄點心屑,和樹上的蟬聲融為了一體,後來它似乎覺得蟬聲已經蓋過了它吃東西的聲音,讓它覺得很沒麵子,便努力地揮舞著翅膀試圖上樹啄蟬。

楹兒已經不在這裏整天陪著聞人笑了,她需得返回學堂去學習,但是每逢下午就會焉嗒嗒地出現,放下背上的小書包,吐了一口氣汗津津地坐在聞人笑身邊。

楹兒說:“今上午,學堂的太傅要求開家長會,以前我娘都是沒空去的,今兒個不曉得我娘怎麼了,她居然去了。”

“嗯。”

“然後就被她發現我沒有做昨天的作業。”楹兒垂下了頭,可憐兮兮地對著手指,“我娘當著學堂太傅的麵把我罵了一頓,她說我懶,以後長大了肯定懶得嫁人懶得有出息甚至懶得生活。”

第117章 鼻血直流

聞人笑抬了抬頭,揭開覆蓋著雙眼的肥碩的綠葉,道:“哦?那你怎麼跟你娘說的?”

楹兒道:“我懶得說。”

然後聞人笑又躺了下去了。

楹兒越想越覺得委屈,又道:“我覺得,懶這種行為並不是後天的呀,而是我從娘胎裏就有的呀,我娘要怪怎麼能怪我呢,隻能怪她自己。況且哪有娘說自己女兒懶的,還當著太傅的麵兒,那以後我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用背書不用做作業了?”她總算對自己的這一總結感到些許的滿意,歪了歪頭,臉蛋紅撲撲的像蘋果,聳聳肩,“因為人家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