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髒病,外加血管不正常,在孩子小時候時還看不出來的。
但隨著孩子的身體增高,體重增重,全身血脈的需求量加大後,脆弱的心髒和血管,卻無法為身體提供必須的新鮮血脈,所以最終就會造成全身缺氧而死。
當今醫術,已經發展到了可以換心髒的先進地步,但卻無法把血管也換掉,這是個不爭的事實。
可是現在,莫邪征東卻把孩子的症狀一口說了出來。
聽高飛問起這個問題後,她忽然停住了腳步。
正小跑追隨她的高飛,猝不及防下向前跑出兩步後才刹住腳步,轉身看來。
莫邪征東左手手指按在孩子脖子一邊,默立片刻後才說:“應該可以。”
高飛大喜,接著問道:“你能給他換心髒,換全身血管?”
莫邪征東搖了搖頭:“不能。”
高飛一呆:“那你還說能救活他。”
樓蘭王淡淡的說:“救活一個人,不一定非得給他換器官。駙馬,我很不解,你身為華夏人,難道沒聽說過古武功夫最大的效果就是強身健體嗎?”
“我這駙馬是徒有虛名的。”
高飛辯解了一句,接著問:“你是說,你要教給孩子練功夫?”
莫邪征東點了點頭:“嗯,不過我要帶他去樓蘭,經過聖潭水的浸泡輔助,才能傳授他‘內息小周天之法’,隻要他能把這種功夫練到三成,就能逐漸修改先天性不足的器官,變成正常人的。當然了,練功是很刻苦的。”
“再刻苦,隻要能活命就行!”
高飛用力點頭,又好奇的問:“那個內息小周天之法,我能練嗎?”
莫邪征東目光一閃,嗬嗬輕笑:“可以呀,隻要你跟我走,安心在古城呆十年,我保證你下次遇到安歸王後,會把她打的滿地找牙。”
“十年?”
高飛列了咧嘴:“還是算了。再說了,安歸王對我貌似很不錯,我幹嘛要把她打的滿地找牙呢?”
莫邪征東冷哼一聲:“哼,我倒是忘了,你們現在已經同流合汙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當然舍不得害你了。不過,她既然敢打我駙馬的主意,我早晚會殺了她!”
高飛強笑道:“咱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沒事別喊打喊殺……”
嗚啦,嗚啦的警笛,打斷了高飛的話。
兩輛警車飛快追了過來,一個急刹車停在了他們身邊,四個警察從車上跳了下來,其中就有高飛認識的那個警察:“這位先生,女士,我們需要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前往警局一趟。”
“孩子交給我了,你放心,我會對他負責的。我不喜歡和他們打交道,先走了。”
莫邪征東就像沒看到那些警察那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身子一閃,已經抱著孩子到了川流不息的公路上。
看到正常疾駛的車子撞向她後,幾個警察都大驚失色:“女士……”
驚呼聲未落,他們就驚訝的看到,就在幾輛來不及刹車的車子明明已經撞到她身上了,她卻匪夷所思的一飄、一閃,行雲流水般從車縫中飄到了對麵人行道上,很快就消失在了。
“見鬼了?”
幾個警察不信的用力擦眼睛,還有那些及時刹車的司機,都一臉莫名的看著車頭尋思:剛才肯定是我眼花了,才誤以為有人被撞到。哼,回去後就問問老頭兒醫生,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說我眼睛已經不花了嗎?
這幾個警察追來,目的就是要請高飛倆人把孩子送回醫院,再請他們去警局接受調查,畢竟高飛是當事人,今天街頭死了那麼多人,當地警方肯定會很重視的。
高飛知道,既然莫邪征東說能救活孩子,那麼她就能做到,心裏一塊大石頭登時落了地,心情也好了起來。
當然了,孩子去了樓蘭古城後,會吃很多苦,要想見他也不容易。
不過這有什麼呢?
老祖宗早就說過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至於見他謔謔,再難,也比去陰間去見他要容易很多吧?
完全放鬆下來的高飛,很配合的跟著警察上了車。
他的金蛇怪劍還沒有取回來,現在估計會被送到警局了。
而他今天的所為,肯定是見義勇為了,那麼多人做證呢,相信美國警方會給他頒獎,指不定會給他發一枚勳章,請他做拉斯維加斯的榮譽市民。
“波娃,快走,不要管我!”
肩膀受傷的馬諾克,緊咬著牙關反身接連扣動扳機,連聲嘶吼:“就算是死,我們也得把凱撒送到華夏!快,快!別猶豫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一定要搶在飛機起飛之前登機,隻要飛機起飛,他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擋不住你了,快!”
“馬諾克!”
波娃含淚大聲喊著,很想跳下車子和丈夫並肩作戰,在隧道中和敵人同歸於盡,可馬諾克的話,卻像錘子一樣狠狠擊打在她心上。
妮兒對他們夫妻有再造之恩,現在她的兒子小凱撒就在她懷中,保護孩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