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冰不置可否的樣子:“沈總既然能有鐵先生這樣的保鏢,我有個男朋友又有什麼稀奇的?”
沈銀冰這樣說的含義,唯有她和葉心傷明白,秦紫陽卻以為隻是一句諷刺,搖了搖頭後端起了茶杯。
等她喝了口茶後,沈銀冰才問道:“秦總現在也改做生意了?”
秦紫陽回答:“剛嚐試著要做,為此還在京華大學苦讀了兩個月的經濟學。”
“那秦總這才來找我,是因為生意上的事了?”
“是的。”
“要合作?”
沈銀冰微微歪著身子,一臉玩味的看著秦紫陽。
秦紫陽放下茶杯,說:“可以說是合作吧,還請沈總多多支持我的工作。”
沈銀冰淡淡問道:“怎麼支持?你要購買北山集團的股份?”
秦紫陽搖了搖頭:“不是購買。”
“那是什麼?”
“是請沈總把該給我的,給我。”
“把該給你的,給……”
沈銀冰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挺起腰板問道:“秦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該給你的?我不明白。”
“聽完我的解釋後,你就會明白的。”
秦紫陽身子微微後仰,後腦靠在沙發墊上說:“據我所知,在北山集團上市後,幸虧高飛的幫助,才讓沈總躲過了焦恩佐的暗算,對不對?”
就在沈銀冰被焦恩佐逼得走投無路時,高飛及時出手相救打垮焦恩佐,並成為北山集團董事長這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幾乎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
沈銀冰不明白秦紫陽為什麼會提到這件事,所以也沒吭聲。
秦紫陽繼續說道:“高飛成了北山集團最大的股東,如果他沒、沒有出意外的話,相信沈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成為一言九鼎的人,我這樣說對不對?”
沈銀冰還是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秦紫陽,腦子裏卻在快速運轉著,思考她為什麼要這樣說。
秦紫陽又說:“當然了,經過我這些天的調查,北山集團在高飛在時,市值隻有百億左右,現在北山集團的市值卻翻了三倍,達到三百多億,這都是沈總的功勞,和高飛沒有任何關係。”
沈銀冰終於說話了:“秦總,你究竟要說什麼,最好是幹脆點。”
“好,那我就開門見山了。”
秦紫陽微微眯起雙眼,緩緩的說:“我這次來,就是代表高飛,拿回他此前在北山集團的股份!”
靜。
接待室內忽然一下子靜了下來,顏紅停止了喝咖啡,葉心傷停止了玩手機,沈銀冰則停止了呼吸。
北山集團的禮儀小姐,絕對是集團人員換動最頻繁的一個崗位了。
那些有著一雙長長的腿的美女們,誰稀罕總是站在門口當花瓶呀,工資幾乎是最少的,待遇是最低的,倒是被看的次數是最多的,被男人偷著看又沒錢!
所以,隻要稍微有些關係,有些門路的人,都不會總是幹這個職業。
從連雪當禮儀小姐開始算起到現在,短短一年內最少得換了十幾撥人了。
現在站在當年她曾經位置上的女孩子,是去年剛從鄉下來的張濤,一個很男性化的名字,主人卻是個優質美女。
一輛銀灰色的瑪莎拉蒂,緩緩停在了大廳台階麵前,車門打開,一個戴著小墨鏡,穿著很幹爽的年輕人走了下來。
望著這輛車,這個駐足在台階前仰首看向高樓的年輕人,張濤忍不住的想:如果我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那該多好呀。
豪車和帥哥,總是女孩子們最喜歡的兩件東西。
當然了,張濤也就是想想罷了,尤其是看到帥哥那張英俊的小白臉後,濃濃的自卑使她腰身微微彎了下去。
小白臉邁步走上了台階,摘下臉上的眼鏡看向了張濤。
小白臉的眼神,很、很柔,還帶著一絲明顯的調侃,就像他說話的口氣,讓女孩子心中一蕩:“喲,美女,下班後請你去西餐呀?”
張濤臉兒騰地紅了,趕緊垂下眼簾有些結巴的說:“先、先生,歡迎光臨北山集團總部。”
“嗬嗬,好說,好說。”
小白臉捏著下巴,一雙帶有那種意思的臉,在張濤的腿上掃來掃去,直到把她看的全身都開始僵硬後,才吹了個口哨,正要走進大廳,一個胖男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胖男人是北山集團營銷部的副部長,姓張,也是小股東之一。
看到張部長出來後,剛擺脫小白臉眼神的張濤,正要問好,卻看到張部長忽然愣了下,後退一步看著小白臉,一臉見了鬼的樣子,吃吃的道:“高、高、高董!?”
小白臉微微皺眉,想了想問張部長:“你認識我?”
“高董,我是營銷部的張曉山啊,您不認識我了?”
張部長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問出了一句欠抽的話:“高董,您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