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歸王假扮高飛在外‘招搖撞騙’這事兒太複雜,壓根不是兔子這種人能做知道的,高飛當然不會告訴他。
“兔子,你該知道有的人會有雙胞胎兄弟吧?”
高飛找了個最恰當的理由。
兔子恍然大悟:“哦,怪不得呢,原來是這樣啊,我說老板您對我怎麼這麼和善了,原來您不是那個小白,咳,那個啥,原來那個人是您的雙胞胎兄弟呀,嘖嘖,兄弟倆人一個樣子,可脾氣咋不……”
高飛不耐煩打斷了兔子的話:“別羅嗦,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遇到他的,除了他之外,你還遇到了誰。說的越仔細越好。”
“行,沒問題,老板您洗耳恭聽就是了!”
賣弄成語的兔子長相很猥瑣,但口才卻很不錯,的波的波的把他遇到安歸王,遇到上官風鈴,遇到顏紅和沈銀冰倆人的所有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這些話,兔子已經把整瓶的白酒都喝下去了,小臉紅撲撲很可愛的樣子,還帶著惋惜:“唉,老板,說句您不愛聽的,您那個兄弟哇,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了,我可是從小在那邊山裏長大的,知道那地方有太多的危險……你那個兄弟,唉。”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記住,你給我說的這些話,不許和別人說。”
高飛沒有再給他獻殷勤的機會,直接擺手讓兔子滾蛋。
兔子正琢磨著,該怎麼辦才讓高老板掏更多的錢,最好是以後跟著他混呢,聽高飛攆著他閃人後,心裏非常不甘,可又不敢囉嗦,隻好訕笑幾聲,臨走時又順走了兩瓶酒。
從兔子提供的這些消息內,高飛可以聽出他沒有撒謊,主要原因是他沒撒謊的必要。
高飛知道扮成他樣子的那個是安歸王,也知道兔子在半路遇到的那個小女人,是顏紅,隻是卻不知道那個找‘高飛’的老女人是誰,沈銀冰身邊那個光頭,又到底是誰。
還有,得知消息趕來的莫邪征東,現在哪兒。
‘高飛’又是為什麼要來嶺南,暗中暗算她的人,又是誰等等,這些問題,高飛暫時都搞不懂。
莫邪征東探聽到不利於安歸王的消息後,馬上啟程從大西北向這邊趕來,臨走前並沒有給高飛留言解釋什麼。
高飛之所以也趕來西北,那是因為拓拔千鈞告訴他說,安歸王假扮他露餡了,有人在嶺南爭差這邊給她安排了陷阱,要趁機做掉她。
是誰設計陷阱算計安歸王,高飛心裏基本有數,不過他納悶的是,沈銀冰和顏紅,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想到顏紅,高飛的心情愈加複雜。
說實話,在和顏紅有了那種不能對人說的關係後,高飛還是很在意這小女人的,哪怕在她心裏,沈銀冰才是第一位的。
不過後來顏紅被高飛救出來,又委托高雲華送她和秦城城去京華那邊戒毒,她卻逃跑後,高飛對她的印象就不咋樣了。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有了小凱撒這個兒子,最終獲得老喬治的承認,有希望和妮兒成家立業後,高飛就很自然的忽視了顏紅。
高飛在地下樓蘭養傷的這半年中,也得知顏紅重新回到了北山集團。
高飛知道,顏紅敢露麵,就是肩負著組織上的任務,幫著沈銀冰壯大北山集團的(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沈銀冰也被組織上控製了,焦恩佐也去了北山集團等事)。
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意思,半路逃走,甘心被人控製這些事,高飛心裏的確不爽,但在假扮他的安歸王出現危險後,她卻獨自趕來了嶺南。
紅姐來嶺南是幹嘛的?
肯定是從某些渠道得知了這是個陷阱,前來追回高飛的。
想到她一個小女人,萬裏迢迢跑來嶺南,獨自進入深山,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高飛對她的怨念,悠忽消失了佷多。
高飛點上一顆煙,起身來到窗戶麵前,遠眺著群山,開始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他不是不想去山路去找安歸王等人,也知道他們可能還在山裏,但山那麼大,叢林茂密,他就算重金雇傭兔子一起去找,去哪兒找?
說不定,他在進山去找人的時侯,那些人說不定會從別的地方出來了,那樣反而就錯過了。
在來時的路上,高飛就曾經和出租車司機打聽好了,知道伐南縣縣城向東南的公路,是通往爭差那邊的唯一道路,不管是安歸王,還是莫邪征東,還是沈銀冰等人,如果出來的話,肯定會從這兒經過。
所以,與其進山去找人,倒不如在這兒等。
當然了,也許他來的太晚了,不管是安歸王還是莫邪征東,還是沈銀冰,都已經離開了,不過在進入縣城後,他隻看到了莫邪征東來時留下的記號,卻沒有發現有走時留下的記號。
拓拔千鈞曾經告訴他說,莫邪征東算到他會趕來,會給他留下特殊記號提醒的。
既然沒有發現這些離開的記號,那麼就證明莫邪征東還沒有離開。
隻要她還在山裏,就說明事情還沒有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