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也不知道愣了多久,何秀城才小聲叫道。
明明親眼看到何落日被陰金花一刀刺中心髒,再也無法救活,可他現在卻偏偏站在那兒,驕傲的站立著。
何秀城真怕這是做夢,或者是幻覺,稍微大聲點,何落日就會不見了。
“咳、咳!”
何落日輕咳了兩聲,緩緩的說:“秀城,你沒有看錯,更不是在做夢,我沒有被那個女人害死。”
何秀城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猛地跳起來,連滾帶爬的撲上了樓梯,跌跌撞撞的來到何落日麵前後,再次噗通一聲的跪倒在他麵前,雙手抱住他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何落日眼裏閃過一抹無奈的心痛,緩緩垂下手,輕輕撫摩著兄弟的頭發,低聲說:“別怕,不會有事的,有我在呢。”
“哥、哥!你真的沒死,太好了!你可知道,我剛才有多怕?”
何秀城痛哭著,就像九歲那年私自開車上街,撞死個乞丐後,脫離現場求何落日幫他躲過那一劫那樣。
“哼,我倒是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然還有真摯的兄弟之情。”
何落日還沒有說什麼,攙扶著他的女人卻冷哼一聲,低頭對何秀城說:“你真該感謝你哥哥,心髒會生在右邊。更該感謝我能及時趕到,要不然他就算把心髒生在腳底板,也別想躲過那個女人的凶手了。”
“什麼?”
何秀城一呆,隨即抬起頭,眼裏全是不信,更多的卻是狂喜,看著何落日。
“心髒生在右邊,是我的一個秘密,從來都不願意被別人知道的秘密,沒想到卻讓我逃過一劫。”
何落日苦笑一聲後,又咳嗽了起來。
正所謂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世間既然有三條腿的蛤蟆,那麼就有心髒長在右邊的人:這類人很少,心髒在右邊,是因為他胚胎發育過程中,心髒沒有完成轉位,但諸如肝腎等器官卻是很正常的。
任何有別於正常的現象,都算是一種異類,會讓人感覺到不同於別人的自卑。
所以何落日才從來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心髒其實在右邊。
但卻真沒想到,他卻憑此躲過了一大劫難。
需知道,陰金花在出手的一刹那,就決定要把他一擊致命了,卻沒想到在冥冥之中,何落日竟然躲過了一劫。
正如神秘女人所說的那樣,如果不是她及時趕來,就算何落日心髒長在腳下,也不會逃過陰金花的毒手:那個女人既然決定要殺掉何落日,就必須得確定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當然了,也幸虧何秀城在親眼看到哥哥被暗算後,發狂要跟陰金花拚命,纏著她滾進了臥室內,神秘女人這才從容救走了何落日。
神秘女人在臨走前,曾經警告過何落日,要他小心點。
當時何落日還以為,女人提醒他小心何秀城,壓根沒想到危險會來自毫不起眼的銀姑。
對於銀姑,何落日當然很熟悉,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把她當作了何家的家人。
畢竟陰金花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在何家當保姆了,這些年更是兢兢業業的照顧兄弟。
何落日卻不知道,神秘女人已經看穿了陰金花最大的秘密--他今晚要是不來的話,神秘女人差不多就會除掉陰金花了。
神秘女人走後沒多久,就覺得何落日不一定能聽懂她的意思,有些不放心,這才轉身又潛回了何秀城的別墅內。